第五百八十三章 燕京一霸(三更)

浣水月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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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容长公主被蓝衣翻转,蓝衣挥着巴掌拍屁股。

    好痛!

    呜呜,她还是小时候被人打过屁股。

    定王与两个老亲王看着这样的陈蘅,眯了眯眼,完全就是看好戏。

    云容长公主仗着是先帝最小的公主,没少欺负人,他们一直想着,这不算什么大事,可越来越过分,竟与博陵王对上了。

    博陵王不好打自家的姑母,可陈蘅敢。

    她可是天圣女,是仅次于天子的地位。

    红衣打着云容长公主的手板,左一下,右一下,“知错了没?”

    云容长公主恨不得咬舌自尽,可她舍不得死,只嚎啕大叫。

    同来的侍女、嬷嬷想帮忙,被博陵王一个眼神吓住。

    陈蘅要打,他由着她打。

    云容的臀部火辣辣地刺痛,双手也疼,“我错了!我错了……”

    元芸、清君、丽君几人瞧得称奇,这样的天圣女让他们觉得亲切。

    “你……真的知错了?”

    她问得不紧不慢,在说话的当口,云容又被打了几下,这两个侍女可是会武功的,下手不轻,比执杖的仆妇还有力气。

    “是,是,本宫错了。”

    “不知长公主错在何处?且说来分辩分辩,我看你是不是诚心认错。”

    “我不该小题大做。”

    “还有呢?”

    “我不该误会你。”

    陈蘅望着远处,“你回去好好教教你的女儿,莫要一味委屈哭啼,一回两回便罢,你是否发现,这些年心悦她的人不少,可是这些心悦者却坚持不了多久,长则一年,短则几个月,可登门求娶者更是寥寥。”

    这是何故?

    她女儿明明很优秀,才华好,性子也好,人还生得美貌。

    陈蘅道:“她一味委屈哭啼,每次都让她看不顺眼的贵女、女眷吃了亏,人家不说,心里却明白,他们是被一个动不动哭啼的弄月给算计了。这样的人,惹不得躲得。”

    啪啪之音未停,一下又一直的拍打着云容长公主的臀部。

    云容长公主几时受过这种欺负,心下明明恨得要死,却不敢反抗。

    “罢了,你既认错,我不与你计较,下次别再来算计我。”

    定王抹了把汗。

    他们未做,陈蘅一早就知道了。

    宗庙那地方,寻常人进不去。

    但,只要一查,还能查出端倪。

    点不燃的祭香,是有人刻意送进去,用意自然是针对博陵王夫妇,想毁了他们的名声。

    只是,他们没想到,因陈蘅的占卜术,定王与燕高帝会下令拿走所有的祭香,又从内务府库房新送了一批过去。

    总管大太监不愿再出事,自是要严防严盯,再出事,会祸到自身。

    所以,这次祭祖入族,说不出的顺遂。

    云容长公主扒在地上,一动浑身就疼。

    陈蘅夫妇与定王已然走远。

    太可恶了,她的大皇兄、两位叔父竟然没帮她求亲。

    云容长公主立时觉得自己可怜,抑制不出地大哭出声。

    很快,太极殿的燕高帝就听说陈蘅打了云容长公主。

    燕高帝听了一遍,惊道:“定王也在,他没阻止?”

    总管大监低声道:“连话也未说一句。”

    燕高帝摇了摇头,“天圣女的占卜术当真灵验。”

    什么祸福都算到了。

    “定王是怕他说的话,天圣女也知道?”

    太监不语。

    否则,定王为何没替云容长公主求情,只要想到陈蘅许是算到他说话,等他一开口,就会被堵回来,索性不说。

    只是,定王的沉默,陈蘅是不是也算到了?

    皇家出了这么一个儿妇,燕高帝心情很怪异,既像抢到宝,又在猜自己的行事是不是也被她算到了。

    若是天圣女算到了定王会说什么话,必是有应对之法,与其说了对方会有应对,倒不如保持沉默。

    定王是惊叹于陈蘅的占卜术,难道这就是神族的血脉神通,他就是一介凡人,哪有凡人与神仙对抗的道理。

    再则,陈蘅训斥云容的话也并非没有道理,人家说的全是实情。他心里全有数,只不过身为男子,不好与这些女子计较。

    总管大监见燕高帝等着回答,低声道:“禀陛下,定王不说话,是因为博陵王妃所言句句属实。”

    “云容长公主是燕京一霸?”

    他怎么不知道。

    那个柔弱的外甥女纳兰弄月,居然是借着装委屈爱哭,让同情之人为她出头,这真是,没瞧出来啊。

    虽然他不喜这外甥女,可小女儿家,爱哭也不什么毛病,可现在一想,原来还有这样的内情。

    当天下午,整个燕京都知道,博陵王妃发怒,惩治了云容长公主。

    自然,陈蘅说的那番话也被传了出来。

    在云容母女手上吃过亏的贵妇、贵女不少,当即就有一种解恨之感。

    张萍听说后,当天就去告诉冯娥。

    冯娥笑道:“她出手惩治云容长公主,此事,我真没想到。”

    一年前,冯娥初归皇家,新封郡主,弄月因嫉妒生事,要王灼给她绘肖像图,被王灼以“男女受授不亲”婉拒,之后,弄月一脸委屈的哭啼。

    云容闹上门来,说冯娥夫妇欺负她女儿。

    明明是弄月故意生事,竟说她不对。

    冯娥懒与纠缠,解释了一阵,云容依旧大闹一场,又说冯娥是生母不详的贱\种,气得定王厉斥,她方才作罢。

    从这之后,冯娥面上敬着云容,与纳兰弄月说话都没说超过十句。可就是这样,好几次参加贵妇聚会,也没少被纳兰弄月楚楚可怜的摆一道,明明什么也没错,非得被人误会她欺负了纳兰弄月。

    现在只要一回想起来,冯娥都能怄死。

    陈蘅因一宿未睡好,歪在榻上小憩。

    慕容慬在一边看着韩姬沏茶。

    “这是从永乐邑带回来的新茶,每年清明节后,就有新茶会,茶商、茶农们参加茶会,若是自家的茶拔得头筹,就会身价百倍。”

    陈蘅睨了眼慕容慬,“还在为早上的事,疼惜你的心尖尖、月妹妹?”

    慕容慬笑问:“你吃醋了?”

    陈蘅将脸一转,“她的手段,我可是熟悉得很,你不会是记着这仇,等着事后与我算总账罢?”

    她今日是故意下云容长公主的面子。

    慕容慬知她心结大半来自纳兰弄月,更误以为前世剜她之心的就是纳兰弄月,哪还敢表示自己对纳兰弄月的偏护。

    他微微一笑,“我的心尖尖可不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