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医治心病

独孤求饭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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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得了心病并不可怕,只要找对这“心药”便是了,好不容易假装睡觉众人散去了,浮生紧紧抱着那乾坤袋,嘴巴里嘟囔着“老祖宗啊老祖宗,竟然有人在逍遥巷中见了我和你!”

    他现在只能是找自己的老祖宗来商量对策了,索性放任不理,说不定过几天这位潇洒成性的堂叔又被什么风流债缠身,不再想起那么一茬子事来了呢?又或者,明日他又闲来无事,来府上叨扰,愣是把逍遥巷珍奴雅阁中的所见所闻说给了父亲,父亲定是要找我来问个原因的!

    浮生缩在被窝里,叽里咕噜得说着,直把那袋中得老祖宗烦得够呛,只听得从袋中发出一个声音来,“要我出来,就把袋子放远些,你这样攥着,又念念叨叨,真是烦死个鬼了!”

    这个时候也只能来烦他这个鬼一般的老祖宗了,浮生把乾坤袋放到了墙角,解开锦绳,自己又缩回了床上,只见一缕青烟从乾坤袋中萦绕出来,老祖宗伸了个懒腰,“这一觉睡得真是有些腰酸背疼得,小魁星,你把你这个老祖宗叫出来,可备了美酒?”

    “美酒没有,美男倒是遇到一个!”浮生一脸无奈。

    “哈哈,那子桑念实也算个美男子?”老祖宗什么都知道。

    “老祖宗啊,这下怎么办呢?那日在珍奴雅阁中,那满堂宾客中有生儿的那个堂叔,他现在心里定是还在打着拨浪鼓,不知道他还要不要再来搬弄一番啊!”浮生扭着身子,满面愁容。

    “那就一不做二不休,让他说不了话不就行了!”老祖宗轻描淡写得回复道,浮生蹭的一下就从床上跳了下来,拼命摇晃着脑袋,说道,“杀人可杀不得,那子桑念实怎么说也是生儿的堂叔,父亲的堂弟呢!”

    .......

    月黑风高,一男子走街窜巷,步伐虽是矫健双手却是时不时得盘在胸前,走走停停,歪着脑袋看看天,眼睛闪着眸光,继而又埋下头,他这是心中有事,怎么都无法专心走路。

    子桑念实口中喃喃,“难道世上还真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他忽而转过身来,朝着来的方向疾走了起来,“听说前些日子我那侄儿遭强人绑架,我若不把那日的所见说给堂兄听,心里这个疙瘩就是解不开,兴许还能帮堂兄破了案,寻得那歹人的线索!”

    刚刚转过巷口,忽然一道黑影闪过,子桑念实着急往东海王府走,哪里留意身后的黑影,只是觉得后脊梁骨一阵酸痛,一个木棒重重落下,子桑念实两眼一闭,就晕了过去。

    那黑影露出容貌来,正是子桑赤梏——浮生的老祖宗。

    见地上的人一动不动了,浮生才从一棵掉光了叶子的大树后面探出身来,小脑袋左顾右盼的,像是个小偷。

    “还好,还好,这里没有人!”浮生怯懦得走出来,走到子桑念实身旁,把他的身子翻了过来,好让那一张长得还算可以的脸朝上来。

    浮生又胆战心惊得抬起头,看了眼老祖宗,“这样当真可以?”

    只见老祖宗嗖的一下化作了一缕黑烟,钻进了子桑念实的耳朵眼里,浮生站在巷口把风,还好现在已是半夜,路上行人本就少,这巷子一般也很少有人路过,老祖宗钻进了子桑念实的脑袋里,约莫半柱香的工夫,才从另一只耳朵里钻出来。

    “怎么样?怎么样?摘掉了么?”浮生赶紧凑了过来,期待的眸光落在老祖宗脸上。

    黑袍老祖宗伸出右手来,掌心中有一粒砂砾,对着浮生说道,“就是它了!”

    浮生疑惑得看着老祖宗掌心的那一粒沙,“人这一辈子能记住许多事,可这记忆真的像是一粒粒沙土么,这就是他那日在珍奴雅阁中的记忆么?”

    “这家伙脑子里装得尽是些寻欢作乐之事,要找出来这一抹记忆,可真是不甚容易!”老祖宗说完,便把那一粒沙抛到了大树底下,潇潇洒洒得挥着黑袍,往王府走去。

    浮生将信将疑,赶紧追上去,“不用管他么?”

    “放心,他一会儿就会醒了,醒了就自然会回家的,他早就不记得雅阁中的见闻了,自然不会再想去找你父亲说道!”

    “哇偶,老祖宗,若是人的记忆真的能这样被摘除,那以后生儿要是遇到什么伤心事不愿意记得了,您也能这样帮生儿摘掉么?”

    “你就不怕我顺便连你的那些小聪明小伎俩小快乐也一并给你摘掉了?哈哈!”

    浮生跟在老祖宗屁股后面,绕过了东海王府,又来到了逍遥巷,这麻烦去除了,自然就要以酒作乐逍遥一下了。

    音妙又陪着这祖孙两人喝了一夜,天还没有亮,两人醉醺醺的飞檐走壁回了王府的神鸟居,早上梧桐去给大王子服侍洗漱之事,一进房门,便闻到了好大一股酒气。

    梧桐取了热汤来,用毛巾捂热了,给大王子擦洗面颊和双手。梧桐刚握住那一只白皙的小嫩手,浮生就醉醉熏熏地胡言乱语了起来。

    “音妙姑姑,再,再弹一曲,不,让生儿陪你一起弹,不知为什么,生儿也会了这《开怀指玄》!”吞吞吐吐,说得不清不楚,梧桐的云里雾里,当是浮生在梦靥中说话,只是这满屋的酒味让她有些疑惑,莫非大王子晚上偷偷在房中喝酒?

    梧桐用热毛巾给浮生去了酒气,又开窗通风,散散房中弥散的气味,点了檀香,这酒气才一半散去一半遮掩,让人闻不出来。

    因为旧疾复发,浮生便得了连万卷的假,可以连着几天不用去学思堂,反正在哪里浮生照样可以背书学习,连先生布置的作业,浮生不到一盏茶的工夫便完成了,之后便把老祖宗叫出来,嚷着要去找音妙姑姑弹琴饮酒。

    真成了一个小酒鬼!

    话说那子桑念实醒来后浑浑噩噩回了家,一时也记不得这几天都做了些什么,只是觉得有什么东西忘记了,想来想去也想不起来,请了个大夫来,大夫说是天寒,得了小伤寒,需在家调养调养。

    反正这个纨绔子弟也是闲来无事,生药铺有老伙计打理着,他三五天也不去一次,这次生病,便让老伙计寻了些铺里上等的补药,终日尽是大补着,可是这伤寒需要的是养生调理,一下子吃多了补品,血气又旺盛了起来,终日在家里憋得狂躁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