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八章 二比一

隐于深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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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何咸,何悉文,你这是在造反!”

    就在平阳公主面若寒霜之时,一声中气十足的声音陡然从屋内传出。随后,何咸便看到名满天下的宿儒蔡邕嗯,这位瘦小体弱的士大夫,竟爆发着军中猛士的威势,张牙舞爪地向他扑来。

    当然,这种做法是徒劳无功的。

    不待何咸或者无名等人出手,被人搅了心情的平阳公主,便看似不经意地挪了挪脚。蔡邕被平阳公主一绊,身子登时失去平衡,正巧摔在了何咸的马前。

    不用何咸吩咐,早有亲卫下马,将蔡邕控制了起来。此时蔡琰也从屋内赶出,见蔡邕摔在泥地上并无大碍,立时向何咸致歉道:“将军,家父”

    何咸却直接一摆手,两名亲卫立时会意,从身上撕下连日奔波、沾满风尘的布条,塞入了蔡邕的嘴里。

    直到这个时候,何咸才翻身下马,对着蔡邕怒视的眼睛。思忖了片刻,开口道:“蔡大家,你说世妹在南匈奴那里,能换来几匹牛马?”

    蔡邕一愣,随后怒气更盛。

    然而,待何咸一挥手,便有亲卫雄赳赳、恶狠狠地向蔡琰走去的时候,蔡邕便呜呜开口,一副要何咸放过蔡琰的神色。

    蔡琰妹子何等心思通透之人,见何咸如此无赖举动,哪能猜不出何咸是如何拿捏住蔡邕的?

    只不过,听到何咸要将自己送到南匈奴里换牛马,她不由也有些幽怨,便不轻不重地言了一句:“民女肩不能扛、手不能提,比起寻常健妇可谓一无是处。将军若要打这般主意,恐怕连半匹良马也换不到”

    说罢这话,蔡琰悠悠转身,留给何咸一个白眼便回去了。碰了这么个软钉子,何咸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也觉得这事儿办得真不漂亮。唯有蔡邕看到自家那向来端庄贤淑的女儿,竟当这么多人的面同何咸打情骂俏——是的,在蔡老夫子眼中,刚才蔡琰的一记白眼

    ,就是打情骂俏的铁证了。

    一时间,蔡邕无比心酸涌上心头,想到了一句话:女大不中留,留来留去留成仇啊!可琰儿,你眼光怎么就这么低,相中了这么一个无赖!

    造孽啊!

    一番插曲过后,众人也挤不进那仄窄的小屋,便在院中席地而坐。这个时候,气氛便同之前一点都不同了。何咸、平阳公主、柳媚儿、无名、养由基、李存孝还有关平、司马懿,一副凝肃的面孔,外加七百全副武装、淡漠骁勇的亲卫团团戒备守护,登时使得这冷无人烟

    的小院,多了几分肃杀之相。

    率先开口之人,不是他人,正是连日来沉默少言的司马懿。

    不过比起往日,此时他看起来却已然解脱,欣欣然看着何咸道:“叔父,没想到斗来斗去,最后还是要反了朝廷啊.”

    “一群不知天高地厚的士大夫,总在天真的幻想里要拯救苍生。不给他们一点教训,还能怎么办?”何咸看起来也很是无所谓,摊手言道。

    屋内的蔡邕闻言,‘腾’地一下又起身。可一旁的蔡琰见状,却拉住了蔡邕道:“父亲,莫要再自取其辱.”

    看着一副全神贯注偷听院外谈话的蔡琰,蔡邕忍不住又是悠悠一叹,感慨道:“爱情,让人盲目啊。琰儿,你如今连天下兴亡都不顾了”

    小屋根本不隔音,屋内的话,让何咸立时浑身一哆嗦。又看了一眼面色不愉的平阳公主,他赶紧地讨好问道:“夫人,不知此事有何见教?”平阳公主这等奇女子,最令何咸敬佩的就是人家公私分明。虽然,这会儿她内心恨不得胖揍何咸一顿,但嘴上还是慎重言道:“夫君,眼下之势,我等虽占据主动。然朝廷那方,也并非毫无胜算。何况如此

    关乎天下动向之战,夫君切不可掉以轻心。”

    何咸微微一撇嘴,并不是对平阳公主不满,而是对朝廷那些士人不屑:“既如此,夫人我等推演一番,看看结果究竟如何?”

    “如何推演?”

    “你站在长安一方,我自然站在自己这一方。看看此番交战,理论上会怎样。”

    “好!”平阳公主自乐意不止,伸手一拉身侧的司马懿,道:“小懿,你先来!”

    何咸这一下就郁闷了:这次商议军事的,在场之人看起来就平阳公主和司马懿是军略大家。现在平阳公主将司马懿拉了过去,那他可就是要以一敌二了。“叔父,若我为长安之人,只需派出一人,便可令十万西凉旧部俯首。即便叔父已尽收陕县将士之心,可那人一出,军心亦然会动摇不已。”司马懿上来就出手不凡,对着何咸坏笑道:“再怎么说,此番反攻

    长安,叔父总不能身先士卒吧?”既当那啥又立牌坊,一向是何咸的作风。司马懿说的一点都没错,这次何咸虽然可以在幕后遥控陕县大营将士,但露面却是不可能的。而在征战当中,一位藏头缩尾的统帅,自然不可能起到鼓舞军心的作

    用。

    至于司马懿口中那人,何咸也知道是谁:汉朝最后的一位名将,皇甫嵩。皇甫嵩此人,后半生都在统御朝廷兵马与凉州羌胡征战。可以这么说,皇甫嵩带领着凉州羌胡所向披靡的时候,董卓还在张奂手下当一个司马或者曲侯呢。在凉州那个地界儿,不少人都甚至想过让皇甫嵩

    割据自立,带领着他们过上好日子。

    此人的威望,在凉州兵当中可见一斑。

    也正是因为如此,董卓死后,皇甫嵩随便一出马便立即收编了董卓在长安的旧部。然后,他更是可以放心地带在这些凉州兵卒,去攻打董卓郿坞当中同出一脉的凉州兵。不过,对于这点,何咸还是有对策:“不要太高看那些朝堂士大夫了,皇甫嵩虽出身关西名门,但在那些士大夫眼中,这位皇甫老将军跟董卓一样,不过武夫尔。况且,董卓殷鉴不远,那些朝堂之人连我这

    等出身卑微的屠户子尚不能容忍,又岂敢让振臂一呼就可改朝换代的皇甫嵩去统兵?”

    “王允所能倚靠的,不过还是吕布为首的并州兵团。因为吕布这个家伙,比我蠢、比皇甫嵩无名,也更好控制。所以.”何咸伸出手来,坏笑了一下:“第一轮,一比零。”

    这时,平阳公主有些焦躁了,但很快她便不疾不徐言道:“夫君莫要太过乐观,长安虽兵马少一些,但少了夫君后,倒也算万众一心。”“而且,并州狼骑之威名,丝毫不弱西凉铁骑。夫君这些兵马虽众,然义贞与公明也不能现身,夫君可用之人,无非张济叔侄尔。张济不过中庸之将,张绣虽犀利勇锐,然无论是勇武还是骑兵统御方面,比

    之吕布还是不如.”

    说完这句,平阳公主也学着何咸的样子,但却伸出了两个指头道:“一来城中再无异心者,二来吕布骁勇难敌。故而第二轮,二比一。”

    何咸想想,不由回头为难地望了望李存孝:“存孝,你会化妆吗?带个假胡子、换个兵刃什么的,能打得过吕布吗?”

    李存孝这里沉思了片刻,不由缓缓地摇了摇头:“不是打得过打不过的问题,是属下已同吕布交过手,纵然乔装假扮,亦瞒不了吕布.”

    这该怎么办呢?何咸不由也摇起了头、蹙起了眉:难道,非得羽哥出场不行?可他那样战无不胜、魅力四射的家伙一统御陕县旧部,还能有自己啥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