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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梓欣下意识要反驳，却被云祁晗打断。
“我不认识小五，但如果她是真心救你，那她，必然不希望你现在这么痛苦，不是吗？”
云祁晗说着，那双犀利的眸，顿时锐利了许多。
他那天被梓欣激得失去理智所以没有发现，但后来他将那天的事全部捋一遍之后才明白，或许陈子盛要和她说的，是有关小五的事。
看陈子盛当时那严肃悲痛的表情，他向来敏锐的直觉告诉他，这其中，必然有他们所不知道的隐情。
或许这于叶梓欣来说更痛苦，但也许只有真相，才能真正让她清醒。
想到这，云祁晗面上密布起寒霜。
最好不要让他发现有人欺骗她，否则，他一定会让那人付出代价！
梓欣想着云祁晗的话，微微点头，“我明白。”
云祁晗放开她，语气嫌弃得不要不要的，“屁，叶梓欣，你每次只会嘴上说说。”
梓欣，“……！”
“云祁晗，我现在好歹也算病人，你这态度，合适吗？”
这时，有医护人员进门，云祁晗朝他们示意，他们很快便把地上的碎片清扫干净，还利落地换了床单被子。
云祁晗将梓欣抱回床上，而后坐在床沿，目光认真地与她对视，“叶梓欣，我们都走出来试试，不好吗？”
梓欣美眸一张，震惊地看向他。
云祁晗略带了薄茧的手，留恋地在她脸上摸索，“不要这么震惊，在你昨天把我吃了之后，你觉得，你还可以这么不负责任地离开我吗？”
梓欣脸轰地一下涨得通红，她的手颤微微地指着云祁晗，想骂人，却说不出话来。
妈蛋，她的刀呢！
云祁晗带着粗茧的指，捻着梓欣发烫的耳垂，“叶梓欣，我是你的人了，你要对我负责任，你知道吗？”
“云祁晗，你这么不要脸，究竟是谁教的？”梓欣警告地恶狠狠瞪他。
“炎力，他说，男人要脸皮厚了，才有福利。”
云祁晗果断甩锅。
梓欣，“……”
“云祁晗，你要不要脸？”
“不要，可以吗？”
“没脸没皮的男人，我不要的，大门在那儿，慢走不送！”
“叶梓欣，你敢！”
“哼！”梓欣扭头，耳根红如血。
云祁晗不放过她的逃避，他的目光带着灼热的温度，紧撅着她，“叶梓欣，你的回答？”
梓欣低头凝着一旁桌子上，开得娇艳欲滴的鲜花发呆。
她迟疑，困惑。
云祁晗的世界，她真的能够踏足吗？
她知道自己的性子太过于天真，感情用事，这在他们冷酷无情的黑道而言，是大忌。
所以，她想逃离，而陈子盛他们之所以同意她一开始的离开，大概和这也脱不了关系。
梓欣手下意识地把玩着手指发呆。
两人都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梓欣发呆地看着窗外的一切。
如果答应和云祁晗走在一起，那个世界，将会更加恐怖，难以想象，到时候，自己真的能够承受吗？
她太了解黑暗世界的运行规则，所以，她更加明白，自己有一天可能会万劫不复。
想到小五，还有很多之前明明还在一起，现在却已经不在人世的伙伴，她的心，痛苦地扭在一起。
“云祁晗，我不是不喜欢你，或许，我其实也很喜欢你，但我当初答应章老头嫁给你，是有条件的，三年之期一到，我就可以拥有自己，不必再为亚若而活。”
她说着自顾自轻笑，那笑容脆弱得仿佛一碰就会碎。
“到时候，我可以去过自在而惬意的生活，不用担心自己下一刻，就会面临生死，也不用担心自己的无能，会拖了同伴的后腿，你或许也发现了，我的性子，并不适合你们的世界。”
梓欣取过桌上的玫瑰花，放在鼻翼底下，深深地吸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