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5章 决战?

比目鱼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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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呼延灼与众将和刘文昌都进到中军大帐坐定后,刘文昌冷眼道:“呼延将军,为何要来了凌振后,又没再与梁山交战?”

    呼延灼道:“凌振一个不小心,已被梁山生擒了去。”

    刘文昌听后,神色一滞,随后道:“那你们就这么干耗着,白白消耗粮草?”

    呼延灼道:“本将正在苦思对敌之策,与人对敌,最忌急躁,难道就为了要节省粮草,而冒失进的发起攻?”

    刘文昌见呼延灼句句都顶撞自己,语气神色与上次相比,都大是不同,心里不由的暗暗气恼。

    “那将军可思得良策?”

    呼延灼道:“为今之计,只有两军对垒决战以定胜负了,不过我军良将虽多,但勇猛却稍比梁山逊色。

    若能得添几员虎将相助,与梁山寻战,胜他几场,大涨士气后再行厮杀,打赢的把握就要大上许多。”

    刘文昌道:“将军这一次,又想讨要何人?”

    呼延灼道:“我闻蒲东有三杰,个个都是当世猛将,首先一个乃是汉末三分义勇武安王嫡派子孙,姓关,名胜,现为蒲东巡检,不仅有万夫不当之勇,更有着将帅之材。

    另一个是衙门防御保义使,姓宣,名赞,乃武艺出众之辈。

    再一个姓郝,名思文,是宣赞的拜义兄长,十八般武艺无有不能。若得他们三人到此相助,定能扫清水寨,殄灭狂徒,保国安民!”

    呼延灼久在军中,对宋廷里的良将知道的不少,那关胜便是他最为敬佩的将领之一,虽未曾见过面,却也深知其人本事。

    他这时向刘文昌讨要这蒲东三杰,并非是什么应付之言,其实正是他心里思索下来的对敌之策。

    但刘文昌听后,却立即拒绝了,“宣赞是童贯的属下,那关胜、郝思文想必也是童贯人,童贯与太尉向来不怎么对付,哪能在他手下讨得到此三人?”

    童贯主管枢密院事,手握朝廷内外军政大权,世人现在称蔡京为公相,称童贯为“隐相”。

    而高俅的官职是太尉、殿前都指挥使、枢密院副使,主管东京禁军。

    在军职上,高俅其实是比童贯稍低一些的,虽然高俅也不必听童贯的,但童贯的位子,便是高俅现在的目标。

    所以在平时,高俅与童贯两人便是一直都在明争暗斗,有几次甚至争得都撕破脸了,互相间已是生死大仇。

    其实这便是坐在龙椅上的那位所希望见到的,若是掌管兵权的高俅与童贯二人来亲密好友,那皇帝可就要睡不着觉了。

    当今天子虽不怎么理朝政之事,但在兵权上还是花了点心思的。

    帝王心术,古来如此。

    所以刘文昌在想到此节后,立即就出言拒绝了呼延灼的请求。

    呼延灼却从没去考虑什么高、童之争,被刘文昌这么一说后,顿感郁闷之极。

    刘文昌道:“我看以将军现在的兵力,已是足以取胜了,就不要再拖下去了吧,太尉若是知道你们如此懈怠应付,面上需不好看。”

    呼延灼道:“兵者乃生死之道,慎重为上,对峙个一年半载也是常有的事,怎能在全无把握的情况下出战?”

    刘文昌脸色一冷,“哪来一年半载的粮草任由你们消耗?太尉说了,若是一个月内再无进展,你们就领兵返回东京吧,不过到时切勿忘了,你们可是签了必胜军状的。”

    刘文昌说完,便即起身,再不理众人,带着他的随从拂袖而去了。

    呼延灼、韩滔等将脸色都很不好看,愣在了大帐中,默然无语。

    许久后,呼延灼才长叹了一声,向亲兵道:“给梁山下战书,明日摆阵决战!”

    亲兵听后,立即领命而去了。

    韩滔急道:“将军……”

    没等他将话说下去,呼延灼就无奈之极的便摆了摆手,“现在已是骑虎难下,也只有与梁山一决胜负了,大伙都下去准备吧。”

    韩滔等将领听后,只得都退了下去。

    ……

    宛子城中,武植这时看着呼延灼下的战书,陷入了沉思之中。

    但凡两军交战,有各种诡计谋略层出不穷的,也有堂堂正正下战书,请求对阵决一胜负的。

    两者一诡一正,并没有高下之分,能将敌人打败的办法,便是好办法。

    呼延灼因为无计可施,又被刘文昌出言逼迫,不得已只得下了这战书,向梁山请求进行决战。

    若是梁山现在有别的算计时,不答应他的请战也并没什么不妥,

    不过武植这时却在沉思了一会后,向那送战书的信使道:“这战书我接下了,回去告诉你们的呼延将军,明天本人定会亲率大军,与他一决雌雄!”

    那送战书的信使听后,便即躬着身,恭恭敬敬的缓缓往后退去。

    自古以来,在这片土地上都有着“两军交战,不斩来使”的不成文规矩,只有那些大奸大恶之人,才会不遵守此例。

    对于这个送信的人,武植自是不会为难他,让小喽啰直接送出了水泊。

    李逵这个好战分子这时一阵摩拳擦掌,双目一阵放光。

    “这个请战,哥哥答应得好!俺们梁山怕他个鸟蛋,明天直接将这些官兵都通通杀他个底朝天!”

    武植道:“勿要胡言乱语,我自有安排。”

    武植随后向身边的几个头领喽啰吩咐了一番,那些人听令后,都离城而去了……

    黄昏时分,呼延灼这时正领着人在军中各处巡视,尽力激励士气,好应对明天的决战。

    这时,有军士忽然来报:“寨门外土坡上,有三骑私自在那里探头张望,似在看窥探我军。”

    呼延灼问:“这三人可认得是谁?是什么样的装束?”

    军士答道:“中间一个穿着一身好铠甲,骑黄骠大马,他两边两个,只认右边那个是小李广花荣,左边那个则是一身的道装打扮。”

    呼延灼听后,说道:“道装之人必是梁山的军师樊瑞,至于那个穿盔甲骑黄骠马的,似是梁山寨主武大郎!”一旁的韩滔道:“此三人恁的大胆,你们休惊动了他,待我点了马军,去将他们三个活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