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回:遣持节江东办案,建康疑云密布(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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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昭阳这边开心地对徐翾仪说

    “哎,你看,这才是最无聊的事情,奈何我们这些呀只有一个男人,说实话,我挺羡慕当初选进宫里的其他二十多人的,美其名曰是给陛下选妃子,原来是做了世家富贵美公子的夫人,这得多幸福。”

    徐翾仪笑道

    “我想起范娘娘说,人呀,生下来,就要做最好的,可是呢,我们这些女人的命运可不好,就像娘娘您,您现在成为了陛下的女人,可是陛下女人多,要是天下间所有的男人都像丞相一家子那样,只爱一个,那就不用争,不用吵咯,这样子,女人才会活得开心嘛。”

    突然屋子里出来了一声怒吼,只听见范飞旋大吼道

    “你是干什么吃的!”

    徐昭阳和徐翾仪听着声音走到屋子里,只见婢女给范飞旋包着手臂,擦着药,范飞旋满脸通红,非常生气,小青跪着,很害怕,一直哀求道

    “娘娘饶命,娘娘饶命啊!”

    徐昭阳看着小青很害怕,走过来对范飞旋说

    “人肯定是会做错事的,姐姐,你就饶了她吧。”

    范飞旋道

    “哼,我要叫何内人给我处理这件事情!”

    看来范飞旋是不打算绕过小青,这边何果到场了,何果低着头,对着范飞旋微微笑着,范飞旋很是轻蔑地看着小青,又对何果说

    “宫女刺伤淑妃,该当何罪?”

    何果说

    “依律,杖十,夹手,面黥字!逐出宫门!”

    小青大哭道

    “不要,娘娘,饶命吧,饶命吧!”

    徐昭阳求情道

    “哎呀,姐姐,你别这样呀,小青再怎么说都是一直跟着你过来的人,你这样对待她,太不好了呀!”

    范飞旋说

    “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这里是东宫,既然进了东宫,就要讲东宫的规矩,何内人,我也不是刁难,既然此刑罚如此残忍,那,就杖十,赶出范氏府邸,让她滚去别的地方吧。”

    小青被打了十杖,后背被打的血肉模糊,起不来了,她趴在低贱奴仆居住的屋子中,流着泪,想起了范飞旋对她的承诺

    “小青,会很痛,或许这是一条不归路,你在建康,有老父老母,我会让他们永远过的幸福,你就放心吧,不要担忧。”

    林倾弦和钟太后聊着天,这边听到何果传来了个非常令人惊奇的消息,只见何果问她们怎么处置小青,林倾弦说

    “太后娘娘,您看,可见,现在这些女人,比我们还精着呢。”

    钟太后疑问道

    “夫人您看见什么了吗?”

    林倾弦说

    “不赶走她,不刺字,不夹手,说是徐娘娘求情,不就是想留下来刺探消息吗?也好,把这个硬骨头的奴婢送去周娘娘那,哎,所以说嘛,一个男人干嘛要娶这么多老婆,整的跟蟋蟀蝈蝈窝里斗一样,一点意思都没有。”

    周玉珠这边可谓是幸灾乐祸,她还不懂范飞旋是要搞什么,这个陈秀儿过来找到周玉珠还在得意洋洋的说

    “这个范氏,别人还说她对老百姓好,这回到宫里了,果然是狐狸精露了马脚了,贱人一个!”

    周玉珠笑道

    “呵呵,我就想看看她能闹到什么时候?装腔作秀对着一批无关紧要的人好,我迟早有一天,要让她无地自容。”

    隔日,小青受到何果的指示,要她去周玉珠那报到。

    到了周玉珠这,小青跪下,浑身疼的发抖,周玉珠笑着说

    “小青呀,你起来,范氏就是个贱人,她只是爱着权力和地位罢了,入了咱家的门,你就是咱周氏的人了,以后好生伺候我,大大有赏啊!”

    小青哭着说

    “那个范飞旋,真不是人,叫了宫里力气最大的那几个贱奴,把我打成这样,我一定要看着她死!”

    周玉珠和她的同僚们很开心,现在,周玉珠出手阔绰,把手里头的璞玉手环交给了小青,小青接过手环,对周玉珠说

    “娘娘,奴婢不敢受此大礼!”

    周玉珠说

    “胡说八道,戴上了我的手环,你只会一辈子享福,就是这样。”

    张令接起小青说

    “我这呀,有上好的伤药,给你擦擦,别再去想那个贱人了。”

    这些天范飞旋吃东西一直没有胃口,她心情很失落,但是呢,表面上,她还是强颜欢笑的,徐昭阳也有些害怕了,她看着徐翾仪,徐翾仪只是低着头,不敢看着范飞旋,她们心里都在想,那个与人为善,有声有笑的范飞旋,已经变了,变成了一个冷酷无情,凶狠残酷的女人了。

    夜里,范飞旋久久不能入睡,她闭着眼睛,怎样也无法忘记小青被打的皮开肉绽的那一刻,她的眼泪正不断流淌,无论再怎样,小青背后流出来的血,是无法以眼泪相形容的,有时候,一个人肉体上的疼痛,是让人难以想象的。

    长孙安玄回到了少府了解北方战局,此时有一个带着红缨头盔的信使过来,这是扬州派来的信使,长孙安玄拆开信件,问信使

    “陆青南说了一些什么吗?”

    信使跪着说

    “回丞相,陆青南要求在全国开展人口普查,调查人口流动情况,这件事情,想要请示丞相,得知丞相如何决断。”

    长孙安玄拆开信件,但是人口普查是极其庞大且严肃,耗费精力的事情,长孙安玄收起信件,对将领们说

    “我要先回行宫,和陛下商量此事。”

    长孙安玄回到行宫之后,跪在元承帝的面前,元承帝问长孙安玄

    “丞相,人口普查是大事啊,况且,如果此事若是某士族之所为,直接藏匿便可,就算查了出来,又怎样呢?”

    长孙安玄说

    “这是手段之一,陛下所见高明,倘若是有人故意而为之,这根本就查不出来。”

    光禄大夫卢忠说

    “应多从案件细节入手,如果随随便便就怀疑......”

    左仆射于海田道

    “如果随随便便怀疑是某方所为,这不就是投鼠忌器了吗?到时候恐怕没有任何成效。”

    长孙安玄一想到投鼠忌器,自己心里思绪万千,但是于海田的做法和想法显然是站在好的出发点上的,他对元承帝说

    “陛下,可先在扬州进行人口普查,调查扬州的人员流动情况,此外,严格封锁扬州,禁止扬州百姓从任何道路,任何小路离开,其他州郡发现,也应该送回。”

    元承帝点头说

    “嗯,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