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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吧？”
文彬有些疑惑的看着我，“按照这个计划来，只要不出什么意外，得到的反馈应该不会很差的。”
“你也说了是应该。”我笑了笑，再度给自己满上一杯酒后，对他说道：“哥们儿不想要什么不确定的结果，假设这次创业失败了......什么后果，许诺也跟你说过吧？”
文彬怔了怔。
轻叹一声道：“别把自己逼得太紧。”
“有压力才有动力。”
“......可你有什么解决方案吗？”
“你还记得我昨天带这来的那个哥们儿吧？......这货是专业学这个的，我打算让他来帮咱们。”
“那孩子能靠谱吗？”
我耸了耸肩，反问道：“那你觉着，一个什么基础都没有的工作室刚刚起步，那些有经验的人，谁愿意过来呢？”
“好吧，你打算给他什么样的薪资待遇？”
“按照他同学的实习基准来。”
“陈默你疯了吧？”文彬瞪大了眼睛，“一个月至少三四千的支出，你拿什么给？要知道，工作室的第一单可是没有收益的！而且你敢保证，在这之后，能够马上就接到别的单子么？”
“不能。”
“那你还这么做？”
“算是未雨绸缪吧......毕竟他只是个游客，如果不抓紧，他离开乌镇了怎么办？”
“我们可以招聘啊，在这个社会上什么都会缺，唯独不会缺实习生这种廉价劳动力。”
文彬很认真，我也能够看出他是真的在为我、为工作室着想，长吁一声，我微笑开口：“我在他身上看到了原来的自己，这个理由可以吗？”
“哦？”
“他很像我，像过去的我。”
“那你也不能这么轻易的雇佣他啊，事业不是慈善，你也没有矿。”
“试试吧，我自己的钱，应该可以撑三个月。”
“如果最后不是你设想的那样，你真的会安心回家？”
我端起杯子，饮尽了里面的啤酒，然后直直地盯着文彬，“不会有这种如果的。”
文彬愕然，止住了言语。
我也不知道自己哪来的自信，确切的说，这已经是一种自大了，强如张瑶那样的人，在做一项项目的时候，都会慎之又慎，反复推敲，直到能将风险降到最低的时候，才会去施行。
反观现在的自己，简直是在赌博。
用时间，用金钱，用精力，跟一个我未曾涉足过的领域去赌博......赢了，我才能留在乌镇，才能证明自己；输了，等着我的将是一无所有，和一眼足够望到尽头的未来。
“干了！”
过了许久，文彬终于吐出了这两个字。
“谢了，兄弟。”
“即便如此，我还是要劝你想好，因为甭管最后是成功还是失败，对我来说都没什么影响的。”
“在做那个决定之后，所有的结果我就都已经想好了。”
“你丫牛逼。”
“哈，还是别说这个了，策划书你再仔细看看，没有问题的话，明天佟雪会把改造图拿来，到时候咱们就该动工了。”
“成。”文彬从烟盒中抽出两支烟，递给我一支后，便又看起了策划书。
自行点燃，无所事事中，我也打量起了旧时光，按照脑海中的样子，将它改变着。
未来这儿的气氛将会变得热烈，三五男女成群结队的做着游戏，灯光是灿烂的，耳闻的故事大抵足够让人感到狗血和悲伤......它的名头会越来越响，然后借着这个东风，景区里的那些酒吧和客栈，也会陆续找上我的吧？
到了那个时候，廿玖文创也就在乌镇打开口碑了。
一切都会变好的，我也能够向她，向他们证明的。
想到这儿，我重重地嘬了一口香烟，浓烈的烟气夹杂着尼古丁被我吸进肺叶，化作了沉甸甸地毒同时，也让我感到飘然、迷幻。
......
“哈，还真是巧呢！”
猛地，我后背被人拍了一下。
恼怒回头时，恰好看到王雨萱满是戏谑的俏脸。
“你怎么来了？”
“我说缘分你信吗？”
“不信。”
“那你还废话，来酒吧除了喝酒之外，我还能干嘛？”她翻了个白眼，然后指着我指间夹着的香烟，说道：“请某人自觉一些哈。”
“呵.......”我将香烟捻进了烟灰缸里。
“这位是？”文彬抬起头，有些疑惑的问道。
“我师妹。”
“这样啊，那你们坐，我去里间儿看去。”说着，文彬就站了起来，手里拿着我给他的那份策划书，向里间走去。
“你跟老板很熟？”
“朋友。”
“啧啧，你朋友还不少嘛。”
“也就一般。”
“陈二驴。”
“咋？”
“你能不能不这么冷淡？”
我挑了挑眉，看着气恼的王雨萱，不明觉厉的问道：“我怎么就冷淡了？”
“你都不请我坐下喝杯酒的吗？”
“好吧，请坐。”
“靠。”
骂了一声，王雨萱气鼓鼓地坐在了刚刚文彬的位置上。
“喂，刚见面你就跟吃了枪药似的，真的好么？”
“我跟你说，昨儿的气还没消呢，你别惹我。”
“得嘞......王大小姐，我错了还不成吗？”
“这还差不多。”王雨萱牵了下嘴角，用一种特别娇弱的语气对我说：“师哥，今天请我喝两杯格兰菲迪好不好。”
“喝。”
“我就知道你最够意思啦。”
“嗯，反正也不是我付钱。”
“陈默！”
“又咋了？”
“你还是个男人吗？”
“是不是我自己清楚就行了，不用你知道。”
“过分。”
“有个不会过分的，他也会很愿意请你喝格兰菲迪，要不要介绍给你认识？”想起施光琦，我生出了一丝调笑的心思，对王雨萱说道。
“谁啊？”
“我那室友啊，人家可跟我说了，在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整颗心脏就悸动了。”
“......”
“哦，对了，他还跟我说，如果你在我工作室的话，他愿意免费来帮我忙。”我啧啧说道：“王玫瑰，我还是第一次发现，你这人格魅力着实不小呢。”
“咦......那哥们儿真是病的不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