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章: 打更人(二更)

五月紫丁香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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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朱狗子躺在地上,胸口汩汩流着鲜血之时,怎么也不明白,这事情到底是怎么逆转的啊?

    真如沈三刀所言,他们是真的后悔了。

    因为,他们真是太小看林月兰这支队伍,太小看林月兰了。

    明明他们已经中毒,不能动弹了,可转眼之间,他们所有人全部没事,个个站了起来,两千多人瞬间就把他们所有人包围了起来。

    这一下,明明兴奋激动嘴里叫喊“杀杀”的声音,瞬间嘎然而止,取而代之的,则是满脸的惊恐与害怕。

    就连他们的老大年轻的书生男子,看到这样戏剧性反转形势,脸上也是一片愕然,显得很是不可思议。

    他瞪了眼睛,很是吃惊的道,“这怎么会?”

    他满是惊惶又疑惑的看向林月兰。

    林月兰笑了笑道,“就这区区的软筋散而已,难道就真的能够放倒他们?”

    没错。

    他们在河里所下的药,就是软筋散。

    只是这种软筋散是他自己所配置,与黑市上软筋散不一样,是无色无味,与清水无样,他验证过,医术再高明的大夫,都检验不出来。

    然而,这些他引以为傲的东西,在林月兰面前,竟然是如此不堪一击。

    看到他很是惊愕疑惑的眼神,林月兰却又嘲弄的道,“在我面前用毒,简直就是班门弄斧,不自量力!自以为无色无味,就真的可以让人无法辨认出来?那只是针对普通大夫而已!既然你们知道本公主就是龙宴王朝的固国公主,难道就没有听说过我这个公主医毒冠绝天下吗?”

    这个老大突然被林月兰说得脸一红,但随即他似乎想到什么,瞪大眼睛问道,“所以,从一开始你就检查出了这水里有毒?”

    “那里当然!”林月兰没有隐瞒的道。

    “那你还让他们喝?”老大很是诧异又愕然的道。

    林月兰却说道,“为什么不?我这些护卫赶了这么长时间的路上,又渴又累,有水喝当然要喝水啊。至于这里的药嘛,你能下,我当然就能解了!”

    老大听罢,瞬间反应过来,他指着林月兰,再一次不可思议的道,“所以,你让他们排队把水送上来检查,实际上,是检查也是在水里放解药?”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哦,看来你还真是聪明啊。你说的没错,我在不检验他们的水时,就给他们下了解药。”

    “那他们为何还会瘫软?”这还是让他有点不明白。

    林月兰笑着道,“呵呵,刚说你聪明,一下子你又变笨了。不让他们假装瘫软下去,你们又怎么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出现在我们面前呢?”

    老大听罢,脸色一白,同时,他也反应过来了。

    他们这群土匪视林月兰这支队伍为打劫的猎物,可林月兰他们又何尝不是把他们当成了猎物?

    不过,让他心里很不明白的是,为何他们这些土匪,反而会成为林月兰的猎物呢?

    他张了张嘴,很是无力的问道,“为什么?”

    林月兰却笑而不答,然后,林月兰转过身,对着蒋振南道,“吴队长,除了他杀无赦之外,其他人都给绑起来,送到乌云国皇城去。到时,找他们要个说法!”

    这些人在踏入他们中间之时,就已经中了他们自己的软筋散,不过,却是被她扩大了而已。

    蒋振南立刻应道,“是,公主!”

    至于绳子什么的,根本就是什么问题。

    这些土匪既然在这打劫,就说明他们的老窝就在这附近。

    只要派人去搜一搜,必定能搜出不少好东西。

    老大对于这样的决定,惊愕的张大了嘴巴。

    他现在唯一的反应,就是赶紧“逃”。

    然而,当他真准备要逃跑时,却发现这脚犹如生了根,有千斤之重,根本就抬不起来。

    这又到底是怎么回事?

    他满是愕然又疑惑的盯向林月兰。

    只是此时的林月兰对他根本就置之不理了。

    她下来挺着个大肚子有片刻了,这么一会,她就感觉到有些疲惫了。

    这些日子以来,她也很明显的感觉到,随着胎儿月份越大,她走起路来,越发的吃力与疲惫。

    这些也有罢了,然而,有些事,她感觉到力不从心了。

    就比如,她即使蹲下茅厕,难蹲下,也难起来,很是需要人伺候,她根本就是不太习惯。

    当然了,这也只是小事情。

    然而,她却发现了一件更为严重的事情。

    就是她的异能为何会变得越来越弱了?

    她的异能等级,早在一年前,就已经达到了九级,这九级异能发挥起来,翻山倒海,异常强大和惊恐。

    可现在,她的异能反而降级了,以前是九级,估计现在也就只有六级。

    想到这,她用手轻轻抚摸了一下肚子,她似乎能感觉到,是肚子里孩子们,在吸取她的能量。

    这才让她微微放下心来。

    林月兰冷笑着看向他,带着讽刺的道,“你也别想着逃开。因为,你中了本公主的软筋散,呵呵,就乖乖就擒吧!”

    说罢,她对这些事也不予理会了,在丫头们搀扶之下,回到休息之地。

    蒋振南和一众护卫很快就弄到了绳子,把这五六百人全部捆绑了起来。

    被捆绑的这些人都已经深深懊悔,当时没有听从二当家的话,跟着他离开,最后二当家被三当家杀了,他们这些人却变成了俘虏,心里万分的惊恐。

    他们可是在这一地占山为王的土匪,被抓后的下场,除了被杀头斩首的下场,就是流放到苦寒之地,累死累活。

    只是,现在他们想要逃开,根本就逃不了。

    于是,他们就像绑蚂蚱一样,一个一个绑在一起,被人在后面拿着刀拿着藤条,像畜牲一样,被人驱赶。

    至于这位老大,他的境遇也没有好到哪去,而且似乎更惨。

    他走在前面带头,一旦停下了脚步,还没有反应过来时,身上就挨了一鞭。

    还没有走过七叉岭,这山岭之中的各路劫匪就得到了消息,很是震撼。

    “老大,天风寨打劫从龙宴国而来的固国公主,却全部反被抓了,连老巢都被剿了!”

    “老大,天风寨被一锅端了。这天风寨寨主戚智深被抓了起来,听说要一起带到皇城去呢!”

    “老大,好险你没有跟天风寨合作,否则,或许我们也是被的下场。”

    “老大真是英明!”

    ……

    各路劫匪在得到消息之后,瞬时在贼窝里炸开了锅,个个都暗自庆幸,他们是打算观望之后,在打算有所行动的。

    好在,没有实施,否则,他们或许也会落个被抓的下场。

    从龙宴国而来的固国公主护送对,在经过七叉岭时,被了一窝五六百人的劫匪,这样的消息,也很是迅速从七叉岭传到了周边山头,然后,又从山头传到了百姓们的口中,再传到了衙门,没有多长时间,就传到了皇城皇宫之中。

    “混帐东西!”萧景睿气得把手中的玉杯一甩,直接砸到了前面暗卫的头上,凌厉的喝道,“这点事都办不好,留你们何用?”

    暗卫磕头说道,“请主子息怒,请主子息怒!”

    萧景睿厉声的喝道,“朕早就说过,那个固国公主林月兰是个聪慧过人的女子,一般手段在她眼中,根本就起不了作用。那戚智深倒好,在她面前弄毒,简直是不知死活!”

    他与林月兰交过手,深深知道林月兰手段多样,让人防不胜防。

    他也叮嘱过,不要小看了林月兰。

    偏偏他那个属下很是自傲,不以为然。

    暗卫跪在一边不敢说话。

    萧景睿发了一阵怒火后,又说道,“实施第二套方案!”

    “是!”暗卫接到命令之后,迅速离开。

    林月兰一行人走出七叉岭后,就来到乌云国一个比较繁华的郡城,怀丰城。

    怀丰城太守很早就接到讯息,所以,一早就在城门口等待,迎接林月兰等人的到来。

    当看到这浩浩荡荡的队伍之中,看到那些衣衫褴褛狼狈不堪的一伙人时,眼睛微眯,尤其是看到为首的男人之时,瞳孔更是猛烈一缩,但很快就恢复自然。

    “怀丰城太守叩见龙宴国固国公主,千岁千岁千千岁!”怀丰城太守带着一伙属下拜见林月兰。

    “都起来吧!”林月兰坐在轿子之中,淡淡的道。

    太守等人把林月兰一行人迎进城,然后,把他们送进驿馆,做了应尽的礼仪周数。

    到了驿馆后,林月兰看向太守问道,“太守大人,不知到皇城,还需几日?”

    怀丰太守应道,“应该还需三日的行程!”

    林月兰点了点头道,“嗯,本公主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太守应道,“是,公主!如果有什么事,尽管吩咐!”

    之后,就带着一众手下立刻。

    到了衙门,去了书房,一个黑衣人正在等待他的到来。

    太守一见到他,很是恭敬的应道,“大人!”

    那黑衣人转过身,面无表情,眼神却很是锐利,他声音冰冷的说道,“既然固国公主已经到了怀丰城,主子要你按计划行事。如有任何偏差,提头去见!”

    太守冷汗直流,面色显得苍白又惊惶的应道,“微臣谨遵吩咐!”

    这黑衣人点了点头就离开了。

    待黑衣人离开后,太守整个人瘫住在椅子上,浑身打着哆嗦,手不断的擦拭着额尖上的冷汗。

    不知过了多久,他调整了一下状态,随后,就厉声的喝道,“来人!”

    一会儿,就有人进来,对着他躬身的道,“大人!”

    太守表情很是严肃的道,“你去……”

    他吩咐了他一通,随后又很是严厉的道,“这事,必须严守保密,否则,我们的脑袋都得掉!”

    “是!”

    三更半夜,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漆漆夜色之中,屋内的人们,却已经进入了梦乡之中。

    唯一在夜间活动的人,除了“喵喵”叫的猫咪们,剩下的就是打更人了。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打更人是个三十多岁的健壮男人,拿着锣鼓,一边敲,一边大喊,“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当他快要接近驿馆前时,脑袋四处张望了一下,但打更的动作未曾停下。

    之后,他就走到不远处一堆杂草的地方,再四处看一下人,嘴里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之后,他就从草堆里,提出一个坛子,随后就掩在锣鼓的后面,在这黑色之中,很难让人发现什么异常。

    然后,他又边走边敲锣,大声的喊道,“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只是他行走的路线,却是慢慢靠近驿馆墙边,边走边敲。

    不过,如果要注意听去的话,似乎能听到一种液体流出的声音。

    只是这种声音,却很好的被打更人的声音掩盖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