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0章 偶遇

柳七白子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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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皮尔斯终于回来了,带着安安,分别快三个月了,小家伙已经站的稳稳的,正在学走路。

    见不到孩子还好些,一见面,心里的愧疚思念立马涌现出来,灵儿抱着孩子眼里蓄满了泪水。

    “凉,凉……”

    安安拍着灵儿的脸,嘴里不停喊着。

    “什么意思啊?”

    小五想要抱他,安安都不肯,抱着灵儿的脖子不撒手。

    皮尔斯道:“是娘,喊人呢,不过说的不很清楚,意思到了就行。”

    “真的啊?!

    会喊娘了?来,喊一声舅舅听听。”

    安安嫌弃挥着手,不想看这个笑的不怀好意的舅舅。

    小五很受伤,“小崽子敢撵我?信不信我带着你走的远远的,不让你见你娘?”

    皮尔斯无语:“你被吓唬孩子,孩子什么都懂的。

    哪儿有你这样当舅舅的,孩子不亲是你做的不够多,来,安安,咱不跟他玩儿。”

    “叔叔,对!”

    小五不乐意了,“叔叔怎么喊的这么清楚?皮尔斯,你是不是只教他喊这个,没有教他喊舅舅啊?”

    “那是当然,我为何要教他喊舅舅?

    那么复杂的词,为难孩子不是?”

    皮尔斯抱着孩子,两人亲热的比亲父子都亲,小五那个吃醋,气的不行。

    “小崽子,给我等着,不跟我亲,以后别喊我舅舅!”

    灵儿拍他一巴掌:“跟孩子计较什么?

    又不是只有你一个舅舅,慢慢教呗。

    辛苦你了,皮尔斯,你回家休息吧,孩子给我照顾。

    之前承诺你的事情,明天咱们慢慢谈。”

    这话听着有些身份了,小五都觉的过分,“姐,留人家吃顿饭呗,不急着走。”

    灵儿从善如流:“那就吃了饭。”

    皮尔斯眼神淡了下来,“不用了,很久没回去,家里还等着呢,下次吧。”

    小五送他走,安安伸手要找他抱,被灵儿摁回来,抱着他回房间。

    皮尔斯面色不变,只是多少有些勉强,小五看着也觉得不好意思,道:“我姐也是避嫌,经过这么多事儿,她还没有心情想感情的事儿,我会劝劝她的。”

    “不用,不需要勉强,我不想她因为我帮她觉得歉疚才接受我的,没关系的,我没事儿。”

    小五更不好意思了:“不管怎么样,你这个兄弟我交定了,我姐那人从小主意正,除了我娘亲,那是谁的话都不听的。

    以后有机会,介绍你给我娘亲认识,得了她的好感,你的机会多一些。”

    “谢谢,我也很高兴,有你这个兄弟吗,走了。”

    皮尔斯洒脱转身,但是脸色一下垮下来,说不难过是假的,她好歹做点儿面子上的功夫,哄着自己开心两天啊。

    上来就是蒙头一棒子,从天堂给人打落地狱,换谁都接受不了的。

    小五回去,给他姐摆脸色:“你干嘛呀,人家皮尔斯对你不离不弃,任劳任怨帮咱,咱现在完事儿了,就把人甩了?

    就算是甩,你好歹等几天,我第一次发现你这个人好冷血。”

    灵儿抱着安安,母子血脉,很快安安就熟悉起来,‘凉,凉’的叫个不停。

    “我是为他好,当初就谈好了,是交易,我会威廉家族补偿更多的权利,财富,让他们成为鹰国最顶级的豪门,比起以前做黑手党,收获很不错了呢。

    什么东西都能当交易,唯独感情不能。

    小五啊,你要记住吗,女人如果不是真的爱你,心会狠的多,不要以为爱情里付出就有回报,根本不可能。”

    小五翘起腿:“你的意思是让我别娶媳妇儿呗。”

    “不是,是让你擦亮点儿眼睛,不要被女人骗。”

    小五不服:“你落到现在,不是也被人骗了?

    当初多少人说伊尔布不好,不让你嫁这么远,你不听啊,现在怎么样?”

    灵儿脸一板:“你是来扎我心窝子的吗?”

    小五到底心疼她,赶紧哄着:“我不是那个意思,就是觉得你现在有些偏激了,该不会想给伊尔布守一辈子吧?

    那咱可得好好唠唠……”

    “不想唠,回去吧,我给孩子洗澡了。”

    灵儿下了逐客令,堵住他的话,小五无奈,“你就逃避吧,这可不是我姐的作风。”

    灵儿装着没听见,不搭理他。

    小五气的没办法,出门踹了拴马桩一脚,愣是给踹裂开了。

    “五弟,谁惹你生气了?咱喝酒去,聊聊天。”

    是萧胤川,他不知道是故意等着小五,还是偶遇,悄无声息出现在他身后,吓小五一跳。

    “行,喝酒。

    胤川表哥,我这几天好像没见你呢,忙什么呢?”

    “表姐交代的一些事儿,现在国内百废待兴,当然忙了。”

    城里除了那些高档舞会,还有大大小小各种酒吧,会唱民谣,漂亮的舞女跳着热辣的舞蹈,男人的天堂。

    两人穿着便服,找了一张桌子坐下,葡萄酒喝的没劲儿,直接点了本地的烈酒,加上各种颜色的葡萄酒和果汁,颜色很漂亮,味道很独特。

    “哎,你说人长大有什么好的?

    谈恋爱了,结婚,生孩子,想着都累的慌,表哥,咱哥俩一辈子单身,永远不结婚,好不好?”

    萧胤川:“……”

    这个好像很难做到啊!

    “五弟,你喝多了,你敢不结婚,我姑姑第一个打断你的腿。”

    “那我让她找不到我。”

    小五才不怕呢:“再说了,我娘亲要是想打断我的腿,从小到大断了多少回了,现在还不是结结实实正在我腿上!”

    萧胤川无语:“这话也就咱哥俩吹吹牛,当着我姑姑的面,你乖的很呐。”

    “我那是让着她,气着了还得我哄不是!”

    酒吧里响着舒缓的音乐,突然,激烈的鼓声响起来,震的人耳朵都嗡嗡响着,舞台上出现一一道妖娆的女子身影,伴随着鼓点儿,跳着欢快的舞蹈。

    “好!”

    男人们兴奋了,这才够劲儿嘛。

    女孩子舞技高超,做工精良,艳丽宽大的裙摆犹如巨大的花伞一样,不断回旋转圈,叫好声更大声了。

    “谁家小姐啊?来这种地方跳舞。”

    小五跟着鼓掌,免费的表演不看白不看。

    萧胤川觉的女孩子有些莫名熟悉,她带着一个黑色网格的面纱,只露出烈焰红唇,丰满性感。

    “你怎么知道是个小姐?不是平民舞女?”

    小五给他普及常识:“她的裙子,一般的舞女可买不起,用的是咱东方的丝绸缎料,这么一身衣裳,最少的一百个银币,更别说配饰,顶层贵族才买的起的金丝缠枝头面,你看那个耳环,我姐就有一对儿……”

    说着说着,小五一拍大腿:“我知道她是谁了?老天,她怎么回来这种地方?”

    萧胤川心里也有了猜测,但是还不想相信,“谁啊?”

    “温莎那个蠢女人,那对耳环还是我姐送给她的。

    不过还别说,她居然会跳舞,我以为她除了发脾气跳脚,傻乎乎的跟狗子一样逗着挺好玩儿,第一次见她跳舞呢!”

    萧胤川脸色不大好了,试探问道:“你是喜欢她?”

    小五一口酒喷出来:“表哥,你是我亲哥,你千万不要有这么可怕的想法?

    我喜欢一只狗子也不能喜欢她啊!

    真的是幼稚,一把年纪白长的吗?”

    小五是真没有一点儿喜欢的意思,像是一个好玩儿的玩具一样,萧胤川放下心来。

    突然,前面一阵喧哗,两人只顾聊天,没看她表演,结果出事儿了。

    原来她跳完了,想要下台,结果几个喝高了的男人非要她继续跳,走也行,陪他们喝酒,这不是赤果果的调,戏嘛!

    温莎目光有意无意看了他们两人一眼,直接甩了想动手的人一耳光:“瞧瞧你们那个损色,也配本小姐陪你们喝酒?

    滚,想挨揍,上来试试,姐一个人打翻你们全部。”

    小五笑的不行:“这姐妹儿从哪儿学来的词儿啊?楚舅舅那边的人才会这么讲。”

    萧胤川道:“跟我下属们学的,之前我救过她,待过两个月,学了一嘴的碴子话,现在已经改了很多。”

    “呕吼,有意思。”

    温莎嘴这么欠,来这儿的又不是什么好人,很快被人围上来,这姐妹也是彪悍,一记撩阴脚,踹翻一个,撒腿就跑。

    “哦!”

    男人们不约而同地感觉胯下一痛,真的敢下手啊!

    “你给老子回来。”

    温莎的头发被人扯住,摔在地上,疼的眼泪直冒。

    “撒手,敢薅我头发,活腻了啊你们!”

    温莎心中胆寒,剧本不对啊,原本是计划让她的护卫找人来扮演客人找茬的,自导自演了一出美女被调,戏的戏码。

    但是雇佣的人,怎么敢薅她头发啊?

    是真的薅,头皮都快被揪起来了。

    台底下有一桌客人有点儿懵:“不是咱们的生意吗?她还雇了别人啊?那咱们还要不要上台了?”

    “不知道啊。”

    台上又有了变化,那些人拖着温莎就要离开,温莎惊恐大喊:“救命啊!”

    萧胤川顾不上多想,踩着桌子飞出来,一脚把薅着温莎头发的人踢飞了,“温莎小姐,不要怕,我来救你。”

    “我以为你真的铁石心肠,见死不救!”

    温莎抱着他,小鸟依人哭的凄惨,舍不得撒手。

    那些人不甘心,冲上来想抢人:“敢坏老子好事儿,你死定了!”

    萧胤川抱着温莎,只用一只手,把他们全给打趴下了,“大男人欺负弱女子,男人都不配当,敢这个跟我说话,你们想怎么死。”

    男人们遇到硬茬子,马上求饶:“我们错了,先生饶命,这位小姐让给你了。”

    萧胤川:“……”

    说的好像我跟你们一类人似的,为了抢女子争风吃醋。

    “想走?薅我头发的帐还没算呢。”

    温莎抓抓头,手上一把碎头发,心疼的都要哭了:“我梳头都不舍得掉一根儿,你们伤我这么多跟头发,我要你们为我的头发偿命!”

    “嗯……”

    小五想来帮忙的,温莎说完,重新坐回去,这么丢人的女人,他不认识。

    萧胤川眸光一沉,杀气腾腾:“给温莎小姐的头发偿命吧!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岂可有一根损伤?”

    温莎双眸带着小星星,不愧是我的英雄,太懂我了。

    “先生,你想怎么办?”

    温莎也满是期待看着他,有人保护的感觉太好了。

    “剃光脑袋吧。”

    “……”

    小五捂脸,你是跟着温莎学坏了吗?

    神特么的剃光头发,剃了脑袋还差不多。

    温莎也很意外,但是太对她的胃口了,“行,剃光了,我亲自来剃。”

    “唰!”

    萧胤川取出他一尺长的长剑,“用这个吧。”

    男人们吓的脸都白了,一个女人,耍这么长的剑,手一抖,他们的脑袋还保得住吗?

    温莎乐坏了:“谢谢。”

    萧胤川把人拽起来,摁在椅子上给温莎剃头,方便她下手。

    “哎呦,你别动啊,看看,划了一道,真不能怪我。”

    血呼啦啦地往外冒,男人后悔死了,我也不想,但是我控制不住我自己啊!

    一个脑袋剃完,留下七八道伤口,血呼啦的看着可吓人了。

    剩下的男人抱在一起瑟瑟发抖,不住嘴的求饶:“先生,小姐,能不剃头吗?给钱行吗?”

    “小姐我看着缺钱吗?

    我用钱买你们项上人头,你们乐不乐意?”

    温莎刁蛮大小姐的派头摆出来,吓的他们不敢说话。

    她刚体会到给人剔透的乐子,哪儿会轻易放过他们?

    萧胤川冷冷看着,谁敢跑,打晕了也得剃光。

    最终温莎过了瘾,才开恩放人:“以后不许欺负女人,否则剃的就不是头发了。”

    “是,我们再也不敢了。”

    一群人逃命似的跑了,客人们看完了热闹,继续喝酒。‘

    温莎小鸟依人,抱着萧胤川的胳膊不撒手:“萧将军,你又一次救了我,真的不知道怎么感谢你才好。”

    眼神灼热,萧胤川不敢看她,耳朵根儿都红了,咳嗽一声,道:“举手之劳,温莎小姐不必介意。”

    “那怎么行呢?

    我们家不是有恩不报的人……”

    “给钱吧。”

    小五插嘴道:“温莎姐姐你身份尊贵,身价肯定不低,一次给一万银币可以吗?

    若是觉得少了,配不上你的身份,你看着加点儿。

    我表哥救人无数,指望这个发家致富,将来娶媳妇儿用。”

    温莎磨着牙,掐死他的心都有,死小五,你故意拆我的台呢。

    灵儿有多可爱,这个弟弟就有多可恶。

    萧胤川知道小五在场,什么事儿都成不了,站起来道:“咱们回去吧,天色不早,我送温莎小姐,夜深了不安全。”

    小五不高兴:“堂堂菲利普家的小姐,出门不带护卫和侍女,你这是给男人送菜来了。”

    “你……”

    温莎忍着气,委屈巴巴和萧胤川撒娇:“我没有,就是不开心,自己出来散散心,不想他们跟着我。

    你该不会以为我轻浮放,荡吧?”

    “不会,我送你,小五,别闹,先送你可以吗?”

    “不用,你们走吧,我大男人一个,不需要你送。

    不过温莎姐姐,你撒娇的扮无辜的功底不够,回头跟我姐学学,她从小撒娇,没有条件制造条件也要撒娇的,比你演技好多了。”

    萧胤川道:“好了,别欺负温莎小姐,我们先走了,你买单吧。”

    小五:“……”

    还得我买单,亏死了。

    真是的,这人呐,长大了都是重色轻友,兄弟也一样。

    看来他要多一个表嫂了。

    “再来两杯酒。”

    自己喝闷酒吧,小五打算喝个够。

    “君蘅先生,你自己吗?

    可不可以拼桌?一起喝一杯。”

    是琳达,许久没见,小五都忘了她了。

    “是你啊,琳达小姐,非常荣幸,喜欢喝什么?红的,白的,烈的,还是混合?”

    琳达腼腆道:“我酒量不好,只喝过白葡萄酒。”

    小五一挑眉:“行,白葡萄酒,我也不敢让你喝烈酒,万一出点儿事儿,我真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服务生送来酒,两人碰杯,琳达喝一口,皱着眉头咽下去:“不太好喝,真不明白那么多人为什么喜欢喝酒。”

    “酒是最好的忘忧草啊,几杯酒喝下去,晕晕乎乎,什么烦心事儿都没了,现实太多痛苦,只有喝醉了,就不用面对,越是想不开的人越喜欢喝。

    琳达小姐可以试试,你也会爱上喝酒的。”

    琳达笑容有些不自在:“君蘅先生,你的话我不懂,好像我有什么事情想不开似的,你是不是误会我了?”

    小五耸耸肩:“有没有你自己清楚,我随口一说而已。

    遇到就是幽怨,喝酒。”

    两人碰杯,灯红酒绿,俊男美女,美的像是一幅画,吸引许多人的目光。

    当事人也会迷失,此时此刻眼里只有对方,淡淡的暧昧环绕,很容易给人错误的感觉。

    “一个月之后,是伊尔布国王送葬的日子,琳达小姐会不会来送他?”

    琳达唇角紧紧抿着,低垂着眼帘,让人看不出她的眼神,许久道:“当然要去的,他是和很好的人,不该那么短命,太可惜了。”

    “谁说不是呢?不过,他果断自杀,也不只是为了自己,很多原因呢,不说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