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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赵蓉蓉的猜测，李先生不以为然，也不生气，只是叹了一口气说道：“事情不是你想的这个样子，我一直把他当成我的好朋友，即便他入狱了，我还想着去看看，可是他不愿意见我，我能有什么办法，
总不可能闯进去吧？所以一直到了现在。直到今天你来告诉我，他想见我。”
”是吗？”赵蓉蓉怎么看，也觉得他跟秦天翰不是这样的关系，不过既然李先生这么说了，那么她也不会拆穿什么，于是说道：“那李先生，下次探监日，你还愿意去看他吗？”
”当然了。”李先生说：“既然他都开口了，我肯定要去的，若不是之前他不愿意见我，我早就去了，这一次看到他，我肯定会跟他好好聊一聊的，他可是我很好的朋友。”
看到李先生的样子似乎很热情，可是她总觉得这份热情夹杂着一股让她说不出的怪异。
不过，赵蓉蓉隐隐觉得这位李先生，跟秦天翰之间的关系不一般。
甚至觉得，这位李先生对秦天翰，必然有所帮助的。
“不知道赵小姐，你跟他是什么关系？”李先生好奇地问。
赵蓉蓉立刻回答道：“我跟他是……”忽然，她怔住了，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跟秦天翰的关系，现在连她自己也说不上来。
她只是淡淡地扯了扯嘴角，说道：“我跟他也是朋友。”
朋友。
或许这是她跟秦天翰最后一个可以保持的关系了。
李先生点点头：“是呀，朋友多点好，赵小姐，可否留下来吃饭？”
“不了。”赵蓉蓉说，“话我已经带到了，李先生既然知道了，那我就没有必要再多聊了，我先走了，多谢你的招待。”
赵蓉蓉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李先生也站了起来，“那好吧，你要走，我就不多留了，下次有机会的话，我们可以一起吃饭，你也是秦天翰的朋友，我也是秦天翰的朋友，那我们两个也算是朋友了。”
赵蓉蓉客套的笑了笑，点点头：“好的，下次有机会我也想和你一起吃饭。”
两个人又寒暄了几句之后，赵蓉蓉便离开了。
赵蓉蓉走了之后，李先生的目光忽然变得冷峻了起来，他偏过头说道：“来人。”
随后，两个黑衣男人走了过来，鞠了一躬：“李先生有什么吩咐？”
李先生轻轻扬起嘴角说道：“吩咐下去，准备迎接他们的新老板。”
………
“季小染，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
秦天翰的声音在黑暗中回荡着。
季小染被无尽的冰凉所包裹，她单薄的身体在狂风中发抖，浑身冷汗。
她抱着头，惊慌失措地左右张望，眼中满是惊恐。
“季小染，你这个叛徒，你背叛了我，你背叛了我！”
“不，天翰哥哥，对不起，对不起！”
季小染跪在了地上：“求求你，求求你原谅我，是我对不起你！天翰哥哥！”
“你怎么可以背叛我？季小染，你让我很失望，你居然喜欢上了楚昕律！”
“天翰哥哥，是我的错，是我不好，你要怪全都怪我，我是个坏女人，对不起，天翰哥哥，对不起！”
季小染跪在地上痛哭着。
“天翰哥哥，我对不起你，天翰哥哥！”
季小染双手抓着床单，单薄的身子不停的颤抖，嘴里说着梦话，完全忽略了楚昕律坐在一旁，阴沉的脸色越发晦暗。
直到她的手腕被狠狠的拽住，季小染才猛地惊醒过来，她在噩梦中睁开眼睛，一阵刺眼的灯光，照射在她的眼里，季小染难受的将头撇过一边，用手遮着脸。
手腕上传来的力道，让她惊愕不已，她察觉了什么，楚昕律已经将她从床上拽了起来。
季小染一个激灵，挣脱开了他，往床边说去，“你干什么？”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楚昕律的声音很冷漠。
“我，我是做梦了，怎么了？”她知道骗不过这个男人，难道她做梦的时候表现出了什么？
还是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季小染有些紧张，咬着唇，不知所措。
“你在喊着秦天翰的名字。”楚昕律直接告诉她答案。
季小染的心脏狂跳，她在梦里喊了他，难不成嘴上也喊了？可是这不是自己能控制的，她就是愧疚秦天翰。
她不愿意让自己就这么顺从楚昕律，更不想这么理所当然的跟这个男人在一起。
因为，她永远都跨不过心里的坎，于是只能冷漠地说道：“没错，我就是梦到他了，是我对不起他，我永远都没有办法原谅自己。”
”因为你喜欢我，所以你觉得对不起他吗？”楚昕律的脸色很难看，质问她。季小染的心脏微微一动，很快，她便说：“楚昕律，我们两个注定没有办法像普通情侣那样，你有你的恨，我有我的愧疚，我们两个永远都不可能和睦相处，还不如像以前那样，你使劲儿折磨我，我使劲儿
地恨你，这样才比较正常。”
她抹了一把头上的冷汗，没察觉自己说这段话的时候，浑身都在发抖，每个毛孔都炸裂开来，灌入一股寒风。
楚昕律冷着脸，盯着季小染，眸光里说不出的可怕和阴冷。
楚昕律靠在床头，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道：“他已经坐牢了，难不成，你要等着他？”
“我……”季小染想到自己曾经答应过秦天翰，她愿意在外面等他，可是为什么，事情超出了自己的预料？
果然，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没有人可以承诺什么，誓言和承诺只是暂时的，因为没有人会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季小染此刻很崩溃，她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只能抓着头发，浑身不住地发抖。
如果可以的话，她宁愿离开楚昕律。
楚昕律冷冷的盯着她，目光中闪烁着一股连他自己也猜不透的深沉和刺痛。末了，他倒抽了一口凉气，伸手抓着季小染的手腕，将她的身子拉进他怀里，抱着她，冰冷的目光变得柔和，阴冷的声音也变得柔软了不少，“行了，你放松点行不行？你没有错，你只是选择你想要的，有什么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