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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小染擦干了脸上的眼泪，冲上前抱住了他，“不，我来了，真的是我，不信你摸摸。”
她抓住了楚昕律的手，触碰上了自己已经被眼泪沾湿的脸颊。
“不，不，你放开我，你不要给我任何幻想，不要再给我希望，我再也承受不起绝望，你走，你走！”他还是不相信季小染来了。
“你这个笨蛋，难道你听不出来我的声音吗？”季小染很生气，但同时更多的是心痛。
“你肯定是模仿小染，你肯定是假装的，你不是她，小染不会来的！”
”楚昕律，你别傻了，就是我！”季小染再次冲上前，抱住了楚昕律，踮起脚尖，轻吻上了他的唇瓣。
女人轻柔的吻，甜美的味道，让楚昕律怔住了，更加安抚了他发抖的身子，跳动不安的心脏。
他不由自主地紧紧抱住季小染，而且季小染搂着他的脖子亲吻着他，闭上眼睛，任由眼泪滑下。
这个吻几乎延长了一个世界，久远漫长，却深情。
楚昕律看不见眼前的人，可是她的怀抱，她的味道，她的亲吻，让他清晰地明白，眼前这个人就是季小染，他朝思暮想的女人。
“小染，小染！”他抑制不住地紧紧拥着她。
季小染睁开眼睛，抚摸着她的脸，哭着说道：“现在相信是我了吗？难道我的吻你感觉不出来吗？”
“真的是你，真的是你吗？”楚昕律不可置信，抚摸着她的脸，双手不停的颤抖着。
“当然是我了，对不起，我来晚了，我不该这么绝情把你抛下的。”
“不，小染，你不要这么说，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楚昕律怕失去她似的，再一次将她抱住。
季小染也紧紧搂着他，靠在他怀里，她的痛心无法掩饰：“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你不要再伤害自己了！”
“你说什么？”楚昕律不可思议，“小染，你在骗我吧？还是我在做梦，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我当然知道我在说什么了，楚昕律，你这个傻瓜，你听好了，我爱你！”“什么？”楚昕律愣住了，他晃神了很久，季小染哭着哭着笑了，她轻轻抚摸着楚昕律的脸，说道：“傻瓜，我说我爱你，其实我早就爱上你了，我所说的喜欢，其实我在心里是爱你的，只是我不敢说出来而
已。”
“小染，你为什么回来找我？为什么回来看我？我死了，你不是应该开心吗，你……”
“笨蛋，我怎么会开心呢？”季小染气愤地打断他的话，“你把你自己搞成这个样子，你知道我有多痛心吗？你越是这样我就越痛苦，楚昕律，你真的好笨！”季小染咬着唇，她的眼泪就像决堤的洪水。
“小染，你在说什么？为什么要这样，为什么？你还说不是在做梦，如果不是做梦的话，你怎么会跟我说这些话的？我知道你恨我，你恨我，你不会跟我说这些的，我一定在做梦！”
楚昕律再一次绝望了，他连连后退了几步。
季小染扬起手，在他脸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一阵清脆的响声，楚昕律的脸上挨了一巴掌，又疼又麻，他彻底懵了。
季小染咬着牙说：“现在呢，还觉不觉得你自己是在做梦？”
楚昕律触碰上自己的脸颊，那里的感觉清晰的告诉他，这不是梦，这是真的，真的是小染来了，小染跟他说了这些话。
“小染，对不起，对不起！你过的好不好？让我抱抱你！”楚昕律被这一巴掌给打醒了，他张开双臂想拥抱她，可是却不知道她在哪里，他现在什么也看不见。
季小染痛不已，上前抱住了他：“我在这里，你抱紧，我不要松开，再也不要松开了！”
所有的情绪在这一刻全部宣泄了，季小染知道自己完蛋了，这辈子都要栽在这个男人手上了！
她再也不会离开他了，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人爱她爱到这个地步，连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季小染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品尝到了这样惨烈的爱，让她没有办法放下，就算投入于大火之中，被活活烧死，也心甘情愿。
楚昕律抚摸着她的头发，眼泪沾湿了眼睛上的纱布，“小染，你原谅我了对吗？你是不是原谅我了？”
”楚昕律，我不原谅你，我不原谅你！”
“为什么你不原谅我？”楚昕律惊愕不已：“那你为什么还要跟我说这些话？为什么，小染，你告诉我！”季小染擦了擦眼泪说道：“楚昕律，你把你自己搞成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让我怎么原谅你！你知道吗，我想看到你健健康康的，还是以前那个样子，意气风发，可现在呢，你现在的样子真的好令我
失望，你怎么可以这样？”
“小染，小染。”楚昕律摸索着抓住她的手，亲吻着，“没有你的话，我都不知道自己的人生还有什么意义，如果注定要失去你的话，那我宁愿活得人不人，鬼不鬼，也不想让自己清醒，小染，我爱你！”
“你这个混蛋！”季小染握着拳头在他肩膀上狠狠砸了过去。
楚昕律也不嫌疼，就这样挨她打。
季小染打累了，靠在他肩膀上痛哭了起来，“你这个混蛋真讨厌，你是一个魔鬼，可是我却爱上了你这样一个魔鬼，我活该被你折磨，我活该！”
“小染，我怎么舍得折磨你呢？就算我折磨自己，我也不会折磨你呀。”楚昕律现在就在折磨自己，他要把自己所有的爱给这个女人，而把所有的痛苦留给自己，补偿她！
季小染擦干了脸上的眼泪说道：“别在这里站着，赶紧回床上去吧。”
她察觉到了楚昕律的身子很单薄，需要休息。
“小染，那你会不会离开？你会不会再次抛下我，会不会？”楚昕律紧握着她的手不松。季小染说：“就算你这次赶我走，我也不会再走了。楚昕律，你听好了，我以后要一直赖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