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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昕律试图解释些什么，“小染，你没有看错，我的确爱你，我什么都听你的，可是，关于你肚子里的孩子……”“闭嘴，你闭嘴！”季小染打断他的话，发抖的手指指着他，“你实在是太过分了，我看错你了！你爸爸当时来找我，告诉了我你曾经的往事，说你得过精神病，我才会原谅你，因为这不是你的错，我同情你！你童年的遭遇，我心疼你，所以我原谅你！”季小染拍着自己的胸口，痛苦的说道：“你瞧瞧，我这个可悲的女人，包容性多强，母性！可是我对你的包容，最后只换来了你让我打掉孩子！楚昕律，你还
真是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你根本就不值得我原谅！”
楚昕律愣住，错愕的眼神望着她，“你说什么？楚建亨告诉了你什么？”季小染擦了擦脸上的泪水，她什么也不管了，一股脑的全说出来，“你得过精神病，我知道了，所以我才原谅你，因为我觉得这不是你的错。你认错了我跟陈若依，不是你能控制的，可是最终，我只是原谅
一个笑话而已，我自己倒是变成了一个笑话！”
楚昕律的双拳紧紧握着，平静到现在的情绪在这一刻彻底被激发，他的脸色极为难看，眼里覆盖上了一抹冰凉的杀意。
季小染冷冷的看着他，说道：“我看你的病就没有好过！楚昕律，你就是个神经病，神经病！”
她再也不想跟楚昕律说话，在楚昕律开口，让她打掉孩子的时候，她已经不会再原谅他了。
季小染直接往门口冲。
瞬间楚昕律像是活过来了，瞬间，他冲上前从后面抱住了她，“小染，你不要走，不要走。”“你放开我，楚昕律，我要离开你，永远的离开你，我不要再跟你在一起了！我肚子里的孩子你不用再管了，无论是秦天翰的孩子，还是你的孩子，我都要生下来，我自己抚养，跟你没有半点关系，放开！
”
她豁出去了，下定了决心，既然楚昕律这样的偏激，那么她还要坚持什么呢？
她也不想再劝了，就这样吧。
原来她跟楚昕律之间的爱情，一直都是这样，随随便便就破了。
她还以为无坚不摧了，真是可笑，这世界上或许根本就没有无坚不摧的爱情。
人性和爱情是经不起任何考验的。
季小染痛苦的无以复加，她现在只想离开楚昕律，不想再看到他。
她拼了命的挣扎，可是楚昕律却怎么也不肯放手，耳边传来他嘶吼的声音，“对不起，小染，我错了，我知道错了，你原谅我！”
“不，我不会原谅你的，你放开我，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我的孩子也不会原谅你，包括我死去的那个孩子，放开我！”楚昕律的心就像被刀狠狠割了一下，开着大口子，流着血，他将季小染抱着更紧，在她耳边愧疚的说道：“小染，我刚才一时糊涂才说出这种昏话，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我不会让你打掉孩子的，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相信我相信你，我真的知道错了，你就当我精神病发作了，求求你，不要离开我，不要恨我！求求你！”
楚昕律卑微的哀求她，痛苦的像个找不到路的孩子，被家长丢弃了。
季小染闭上眼睛，此刻她的情绪无疑是复杂的，痛苦的，她不知该怎么原谅他，一时间也愣住了。
楚昕律将季小染的身子转了过来，擦干她脸上的泪水，哀求道：“小染，我真知道错了，你放心，把他生下来，我是他的亲生父亲，我会好好照顾你们，我的妻子，我的孩子。”
季小染哭着摇头，“我不是你的妻子，我不是！”
“不，你就是我的妻子，在我心里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妻子了，谁也无法替代你！嫁给我吧，好吗？小染，嫁给我。”他握紧了季小染的手，期盼不已。
他早就想娶她了，无论在任何情况下。可是这一次季小染还是要拒绝他，她甩开他的手，“我不能嫁给你，你刚刚还说让我打掉肚子里的孩子，下一秒就向我求婚，我不能嫁给你，你太可怕了！谁知道你下一秒会不会做出什么让我无法接受的事
情！”
“小染，我真的知道错了！”楚昕律上前拦住了她的去路，“求求你，我再也不会说傻话了，刚刚我只是情绪太激动了，所以才说出那种话，我知道我不是人，你打我吧，打我吧！”
楚昕律抬起手，一巴掌一巴掌的往自己脸上打，打红了，打肿了，也不停止。
季小染耳边不断的传来他清脆的巴掌声，她别过头，咬着唇，不敢去看他，怕会心疼。
这个男人，根本就不值得她心疼，可是听到这巴掌声，听到他的忏悔，她的心还是痛了，还是软了。
最后，她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手，“够了，不要再打了，不要再打了！”
她败给了这个男人，彻底败了，她见不得这个男人自残。
楚昕律笑了，激动不已，“小染，你原谅我的是么？原谅我这个笨蛋了吗？”“楚昕律，今天你真的让我很失望，我还没有原谅你，可是我暂时不会离开了，不过你要记住，如果你再怀疑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那么你就真的会失去我的真心，失去我对你所有的期盼，你明白了吗
？”这是季小染给楚昕律最后的警告了。
“我知道了，小染，你放心好了，我再也不会这样了，对不起，是我太糊涂了，我当时脑子一热就说出那种话，对不起，求你原谅我。”楚昕律像个做错事的孩子，抱住了季小染，求得她的原谅。
季小染叹了一口气，拍了拍他的后背，“好了，我不怪你了。”
她想到楚昕律曾经因为受到刺激，患过精神疾病，这样想想，她便不再怪他了。或许这种情绪是他无法控制吧，这个男人太没有安全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