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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月再次提离职，郑雪楠的瞬间黑成锅底色。
阴测测的目光仿佛淬了毒的利箭，齐齐射向让她恨到骨髓的人。
原本，她对小朱的话还将信将疑。
觉得堂堂衣香实业的总经理就是还记得当年的老搭档，也不至于亲自来接人。
更何况，餐桌上她一直注意观察，虽然唐映对张之月的态度确实明显比自己好，但倒也看不出有多深厚的情分。
直到，她亲眼看到楼下两人依依惜别的情景。
凭什么自己舔着脸想巴结的人，这个又蠢又丑又呆的家庭主妇却能到她的盛宠。
虽然这本就是自己所期望看到的，但一回想餐桌上两个人浅浅交流的情景，被人背叛的耻辱刺激着郑雪楠的大脑，几乎快要炸开。
她愤然走办公桌后走出来，厉声质问，“是帮不上忙，还是不想帮？张之月，你真是一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张之月指尖一颤，卷长的睫毛轻轻抖动。
不明白突如其来的辱骂是为何，但对郑雪楠的人品再一次刷新认知。
“郑总，请你注意文明用词！”
“文明用词？难道我说的不对吗？”郑雪楠先礼后兵方针失败了，立即放弃伪装。
“你明明和唐总关系很好，在我们面前装得不熟，转过脸就要从我这离开。怎么，急着攀高枝？”
张之月呼吸一紧，没有接她的话。
毕竟，事实上也算这么回事。
郑雪楠满眼尽是阴鸷之光，“你以为我会那么傻，让你见到唐映，给你牵线搭桥，然后被一脚踹开。你想从我这里走，可没那么简单。”
饱含深意的话，让张之月心里发毛。
跟着小朱进来没多久，她便提出辞职，而郑雪楠反应和此刻差不多，也说过类似的话。
离开，似乎不容易。
她原本的打算是明天一早，先和郑雪楠打声招呼，再自己买机票回去。
似乎看出她的想法，郑雪楠朝着一旁站立的小朱递了个眼色。
小朱当即上前，“张之月，你来的时候公司是和你签了正式劳动合同，今天也办了完整的入职手续，离职也是要走流程、办手续的，不是你一句‘不干了’就算了事。”
原来是要她办手续。
事已至此，张之月不怕麻烦，“好。我明天回去就找人事部门办。”
郑雪楠见她答得干脆，恨意更深，“还真是铁了心要走。好，我也不屑于留你。小朱，把该交代的都告诉她。”
小朱对老板的想法心领神会，再道：“还有一点，按照竞业禁止协议约定，你两年内不可以去任意一家与雪楠服饰有竞争关系的公司任职，包括衣香。”
张之月大脑犹如被电击，隔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
倒吸一口气，“这是什么意思？”
郑雪楠冷冷一笑，“难不成你要把我公司机密带走，再去别的竞争对手那里表现？”
张之月顿时气得发抖，大声反驳，“我才来第一天，电脑都没开机，一份资料都没看过，哪里有什么机密可以泄露？”
“我不管。总之你离职了就必须遵守协议，否则就是违约。那么法院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