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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之月和吴总聊得投机，不知不觉到了三点。
道别后，她立即赶往下一场。
这是一个即将迎来三十岁生日的女强人，灿晶珠宝的老板，姓李，人称李老板。
标准的白富美，而且是单身。
条件这么好，按理说应该是追求者众多，却因为条件太好反倒人让不敢接近。
她家里人急得火烧眉毛，故而才想着举办一场盛大的生日宴，看能不能寻觅个良缘。
宴会上的穿着，成为决定这场宴会成功与否的重大关键。
这个单子被李家人指定由衣香来做。
可惜折腾了半个月，排除三名顶尖设计师，李老板就是不满意。
John实在没辙，才让刚来的张之月接过来试试。
前期的接触，聊得倒还好，今天算是正式拜访。
下午五点。
张之月结束面谈，从奶茶店走出来的时候满面春风。
虽然这一天过得很累，很累，但成就感满满啊。
李老板不仅同意了她的设计理念，更表示后续个人出席活动场合的服装，都由她张之月来负责。
张之月掏出手机，正准备给John打电话报喜，没想到他打过来了。
“你去哪里了？”
刚按下接听键，一阵咆哮声陡然响起。
“我，我在外面见客户。”
“跟我报备了吗？”更为严厉的指责传来。
张之月又惊讶又不满。
她是经理，不需要打卡，日常外出都可以自由安排，从没有报备一说。
John何至于发这么大的火。
忽地想到洪静提到，郑雪楠请大家吃中饭，John也去了，她心下立即有所联想。
深深吸了口气，当作没听出气氛不对，笑着问：
“John，你是有事找我吗？我快忙完了，如果有需要的话，现在就回公司。”
电话那头静了片刻。
张之月也不吭声，就看John会不会继续发难。
想象的对话没有出现，John换了个话题。
“听说，你对郑经理很有意见？还教唆下面的人，搞内部破坏。”
“没有的事。John你听谁说的？我可以和她当面对质！”
张之月语气中带着三分好奇、七分庄重。
John更加不耐烦了，“你回答我的话就是，哪那么多问题？”
张之月的脸沉了下来。
就算是上司，也不代表就可以是非不分吧。
一个个莫名其妙的问题问过来，她确认一下具体指向却变成犯了大错。
如果郑雪楠不是故意针对她倒还好。
既然确认了彼此是敌非友，那么她对郑雪楠在衣香的后盾John，自然不会傻乎乎地无原则服从于他。
John，分明就是受了郑雪楠影响，特意打电话替她出气。
想明白这一点，张之月笑容极冷，声音却很温和。
“John，说起来，是有事情要向你汇报。灿晶珠宝的李老板，已经同意了我送过去的设计稿。我这边会加紧准备，最快两周内可以交付成品。”
“什么？”John明显被惊到了，“你说哪个公司的谁？”
“灿晶珠宝的李老板。”张之月又说了一遍。
再道，“经理，还有些细节要和她讨论，我可以晚点再回你电话？”
“……算了，你先忙吧。” John闷闷地哼了哼。
望着暗下去的屏幕，张之月脸上的笑容一点点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