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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离月看向曲流觞，沉吟一瞬，道：“王长老丹田被毁，此后再不能修炼。”
曲流觞瞳孔猛地一缩，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神色，“怎么会这样……”
搀扶王长老的一名弟子，没有忍住心中的怒意，冷哼：“这有什么奇怪的，之前风长老不也是……”
说完，才察觉这里根本没有自己说话的地方，脸色爆红，低下头，恨不得地上裂开一个缝隙让自己钻进去。
然而并没有人追究他的失礼，曲流觞身体摇晃两下，猛地抓住玄离月的衣袖，眼里迸射出强烈的希冀。
“师父，您一定有办法的对不对？”
玄离月眼眸微微垂下一个弧度，对上曲流觞殷殷期盼的双眸，薄唇抿成一条线。
她的确有办法，但是十级的丹药，她现在还不能炼制。
曲流觞见玄离月没有第一时间给自己肯定的答案，眼眸里的光芒一下子黯淡下去，拽着玄离月衣袖的手也蓦地松开。
倒是王长老，哈哈一笑，拍拍曲流觞的肩膀，却因为有伤在身，力道很弱。
“小流觞不用勉强离月丫头，修复丹田的丹药，闻所未闻啊。”
虽然他努力将语调放轻松，但玄离月还是从中听出了一丝极其压抑的惆怅。
能成为三大宗的长老，而且还肩负着看守药田的职责，王长老的实力自然很高。
可如今，丹田被毁，一身实力尽去，再潇洒的人也做不到马上就释然啊。
在能够炼制恢复丹田的丹药之前，她不能给一个在别人看来，虚无缥缈的希望。
一名弟子实在没忍住心头的疑惑，问：“风长老的丹田不是也被毁过？”
玄离月注意到，王长老听到“风长老”三个字的时候，眸光狠狠一颤。
显然，他内心很在意这件反常的事，尤其是他自己的丹田，也被毁了。
但很快，他就转头看向那弟子，沉下脸：“你怎么就知道，风长老的丹田是真的被毁了？”
那弟子愣住，满眼错愕。
王长老见状，脸色稍缓：“当初那件事发生的时候，你们都没在场，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若不放出风声，让神殿的人直到风长老丹田已毁，你以为神殿会轻易放过风长老？”
曲流觞恍然：“王长老，您的意思是，风长老其实……”
王长老重重点头：“不错，就是这样。”
听到王长老的说法与自己的腹稿不谋而合，玄离月没有再开口。
这件事情，由王长老来解释，确实比她解释更有信服力。
师父的身份，师父恢复丹田的方式都太过惊世骇俗，如果不小心流传出去，不知道又要掀起怎样的风浪。
见几名弟子眼中疑惑渐渐散去，玄离月对王长老道：“我师叔和乔长老伤势如何？”
王长老的神骤然沉重下来：“北堂长老重伤，一直昏迷未醒，乔长老的伤势比他轻一点，清醒过两次，但时间很短。”
玄离月早有心理准备，但跟着王长老进入房间，给北堂峥和乔真查探过伤势之后，一颗心还是止不住地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