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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季吃微微侧眸，霍烬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
“我待会儿还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就一个小时的时间。”
季池拧着眉看向包厢外夜景似星落的落地窗。
他想从那直接跳下去。
一了百了！
霍烬就一个小时的时间，现在去别的地方确实不大合适。
怎么就那么巧！
季池松开霍烬，解释道：“我真的不知道这家店是情侣餐厅。”
“抱歉。”季池说的认真，只希望霍烬不要多想。
霍烬回答的淡然，“不碍事。”
说罢他踏着步子往里面走去，“至少这夜景不错，不是吗？”
季池心虚的嗯了一声，而后跟随着霍烬进了包厢。
俩人坐下之后，季池给霍烬倒了杯红酒，求人的姿态做到了满分。
“霍先生。”季池叫的尊敬。
“我…………”他顿挫地开口，不知道从哪句话开始。
霍烬给季池夹了一筷子菜，温润的声音与秋风同岁，“先吃饭。”
季池坐的笔直，唇瓣张了张终是顺着霍烬的意思没再开口。
既然是求人，自然得以霍烬为先。
季池微微垂眸，“好……”
他将自己面前的一盘时蔬放到霍烬面前，“这道菜清淡。”
霍烬面色淡漠无波，漆黑的眸子在季池身上流转半圈，“做功课了？”
“嗯……”季池也不避讳，轻嗯了一声。
霍烬端起面前的温水喝了一口，“有求于我？”
“是……”季池的声音不大，有那么几分没有底气。
霍烬抬眸寡淡的神色是季池琢磨不透的心绪，“你吃饱了之后，再和我说你的目的。”
“嗯？”季池抿了抿唇，眼神黯淡下来。
这算不算事霍烬拒绝的方式啊……
季池之前陪客户吃过饭，就被这样一直推拒不让话到点子上的说词拒绝过。
霍烬会不会也是拒绝的意思……
季池朝霍烬点了点头应了声好。
为了快些吃完，季池吃饭的状态算得上豪迈，一身乖巧的装扮与那鼓起的腮帮子意外契合。
活像一只没有感情的仓鼠。
霍烬无声的勾动唇瓣，在季池没注意到时候，拿起手机拍了一张照片。
而后保存。
季池飞快吃好之后看向霍烬，“我吃饱了。”
霍烬眼神微瞥，给给几池递了呗了杯温水。
季池接过，“谢谢。”
还没等季池开口，霍烬沉声道：“说吧。”
季池眼眸划过一丝暗光，他将事先就准备好的资料递给霍烬。
他看了看时间，吃饭用了20分钟，加上耽搁的时间……
霍烬说他只有一个小时的时间。
也就是说自己现在还有不到半个小时将所有事情说清楚。
对于这件事情对博申集团严重程度来说，这点时间是远远不够的。
长话短说，季池面色认真，他见霍烬接过资料一刻也没敢停。
“霍先生，是这样的，博申集团旗下的一款omega抑制剂被查处致幻剂。”
“想请ce实验所做一个澄清。”
季池站起身，言语愈发严肃，“博申集团想申请全部产品核验。”
霍烬手中捏着季池给的资料，眼眸半敛。
淡漠的言语让季池觉得压迫感十足，“减少损失？还是………”
后半句话霍烬没有说出来，而是抬眸与季池对视。
明显的疑问的语气。
季池心口一颤，这种感觉就像是老师开了话口，让你来填上答案。
“是对用户负责。”季池面色恳切。
霍烬眉尾挑动，性感的声音微沉，“继续说。”
季池看向霍烬。
这一刻，他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自己与霍烬的差距。
就如此刻。
自己说话的机会都需要他给。
像是一条无形且无法跨越的鸿沟。
季池深吸了一口气。
“市面上任何一款omega抑制剂都没有博申安全，博申的医药领域从不赚一分黑钱。”
季池神色认真专注，说话的时候整个人带着自信不屈服。
“这次的事件确实因为博申管理不当，但我们已经追回全部产品，对受害者十倍赔偿。”
“后续的舆论发展严重，博申全产品被对家针对。”
季池手微微握拳，“我相信最高属不会让良心企业沉舟海落。”
霍烬点了点头，“这种情况可以直接申请产品核验。”
季池眸色暗沉下来，“要半年。”
“那时候博申集团的市值已经掉没了，所以我……”
季池言语顿住，那是清冷的眸子与霍烬对视。
霍烬将手中的资料放到一边，“所以你来求我？”
季池抿了抿唇，“嗯……”
话落季池又补充道：“答应不答应是你的事，我相信霍先生心中自有裁断。”
“但就凭博申集团的抑制剂安全标准远高于市面，我认为，都值得最高属万协商会出面澄清。”
霍烬听着季池的话嘴角微微上扬，“这件事情的责任不可推卸，是博申自己的问题。”
季池拳头捏紧，他不能说不是，“博申没有不承认。”
“嗯。”霍烬轻嗯了一声。
好听的声音此刻带着刀刃薄锋，“既然如此，成年人做事都是有代价。”
“博申怨不得任何人。”
季池觉得同霍烬说话压迫的让人难以呼吸。
他就好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审判者，你没有权利说不。
霍烬这些话的意思好懂。
季池自然也不是傻的，他严苛厉色。
意思是，一切按规矩办事。
季池正要开口，听见霍烬深沉的调子再次响起，“你认为我会帮你吗？”
季池神色闪了闪。
“不知道。”季池答。
正到此处，霍烬的手机响了起来，他按掉电话。
“你的时间到了。”霍烬垂眸看了看手机，“我的会要开始了。”
季池眼神黯沉下来，他并不是没有想到这个结果。
他本以为他说明缘由，实测的时间能从六个月到五个月也是好的。
但霍烬现在的意思……
应该没有什么可以再说的了。
季池无声又落寞的朝霍烬笑了笑，“抱歉……耽搁您时间了。”
季池用力的摩挲着指腹。
被绵延的棉絮裹住。
原本就不明的希望被浇的体无完肤。
霍烬起身走到季池身边，侧目道：“你给的资料太简易。”
嗯？季池眸色微转，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霍烬继续道：
“明天将细节描写清楚一些拿到ce实验室来找我。”
“我再看看。”
季池神色不由地一震。
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什么？”
他是答应再看看了吗？
霍烬垂眸看向季池，“没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