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去阎王殿找阎王要人

艾卿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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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清芙努力克制情绪,才避免自己不争气的流泪,如此值得庆幸的时刻,她怎可扫兴的掉眼泪呢。

    不过,克制了半晌,最终她还是控制不住,一头扎入凤君澜怀中,一把鼻涕一把泪道,

    “凤君澜,你终于醒了,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天都快担心死了,你若再不醒,我都要闯进

    阎王殿去找阎王要人了!”

    尽管是嘟嘟囔囔的絮叨之声,可凤君澜听在心里就是无比的温暖,就像,他漂泊半生终于有了可以永恒停靠的港湾,那样的温情,而又让人心安,好似世间美好尽握掌中。

    “对不起,芙儿,是我来晚了。”

    他用能融化冰雪的语调柔声道,是他醒的太晚让她担心,是他来的太晚让她孤军对敌。

    云清芙猛地摇头,她越来越发现,自己当初答应留下来陪伴他三个月的决定,就是他早早为自己设计好的陷阱,诱敌深入,步步套牢,她的心也越来越不由己。

    如果说之前对于凤君澜的感情是愧疚和感动多一点,那么此刻,她发现,先时那懵懂破土的点滴喜欢,已经发芽茁壮成长为了一棵小树,连她自己都难以掌控。

    安抚完怀中的云清芙,凤君澜冷冽清寒的眸眼利刃般射向燕珏。

    “若孤没看错,燕世子刚才重伤了孤的王妃!”

    重伤?安生觉得凤君澜就是在睁眼说瞎话,分明他家世子只是正当防卫,说是云小姐要伤他家世子才对。

    王妃?

    燕珏皱了皱眉,他的心间升腾起一种奇怪的感觉,倒像是他极不喜欢凤君澜对那女子的称谓,但是为什么,他自己也没有头绪。

    “是她要偷袭本世子,本世子只是出于正当防卫!”

    难得在凤君澜的强烈气场压迫下,燕珏还能面不改色说出这句话。

    “哦?但孤只看到了燕世子重伤孤的王妃!”

    这一声天地裂,风云变,凤君澜的眸底卷过飓风般的暗流。

    闻言,安生的脸气的一阵青一阵白,这摄政王说话怎可如此不讲理!

    “那你要如何?”

    燕珏面无表情的问着。

    “拿命偿!”

    在凤君澜的眼中,只要有人伤害云清芙,不管那人是谁,他都绝不会姑息,并让他十倍奉还。

    听了这三个字,燕珏的面色也变了变,周身倾泻出对敌的强烈杀气。

    四目相对之际,整个天空的颜色似乎都因此加深了几分。

    “凤君澜,不要!”

    在凤君澜周身气压低到极点时,云清芙突然握住了他的手,对着他轻轻摇头。

    她那一握,让他如隆冬遇春风化暖,所有令人窒息的寒瞬间消散。

    “你身体刚恢复,切莫再动内力,好不好?”

    她仰着头,眸光温暖如许,甚至握着他的手轻摇就像撒娇一般。

    刚才沉静的那瞬间,她突然想通了,既然燕珏能做出伤害爷爷的事,他便也不再是她的朋友,从今日起,她与燕珏恩断义绝,这债,她也不讨了,就当是为了凤君澜的身体着想。

    “好!”

    他向来无法拒绝她的请求,点头应下。

    望着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那般温暖而又契合,本对云清芙没有印象的燕珏,却突然感到心脏处传来一阵尖锐的刺痛。

    “安生,那女子我可认识?”

    他的声音极轻,随风散入安生的耳中。

    想到世子之前服用锁情丸,又被云小姐那样对待,他想,或许对世子来说忘却云小姐的确是对他而言最好的解脱。

    “许是在路上见过吧,世子与那女子并无深交。”

    “是吗?”

    听了安生的回答,燕珏的眸中浮现一丝迷惘,但,安生从来不会骗他,所以,也许真的只是人群中匆匆一瞥留下的印象吧……

    与此同时,皇宫。

    “父皇,燕珏是燕氏余孽照例该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皇甫墨寒站在御书房内,一脸阴沉的向皇甫靖进言。

    听着他这番状似为他考虑的话,皇甫靖的眼皮子都没有抬一下,“这件事朕自有考量,就不用你操心了!”随意一句话就将他敷衍,却让皇甫墨寒眼中的阴沉之色越发浓重,难道,真像姬少卿所说,燕珏是父皇与白心瑶的儿子,毕竟,以父皇以前的性子,那可是宁肯错杀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人,怎么会独独对燕

    珏有例外?

    手掌在袍底攥紧,若是燕珏真是父皇的亲生儿子,以父皇对白心瑶的痴心程度,难保他不会废掉自己的太子位,改立燕珏,为了保住这个太子之位,他付出了多少代价,眼下,他绝不允许这种事情发生。

    “父皇,若是燕珏别有用心,假意投诚父王却在暗中寻找时机,那就……”

    “朕说过这件事不用你操心,还不给朕滚出去!”

    皇甫靖狠狠将手中的奏折扔向皇甫墨寒,显见已动怒。

    知道再说下去也没有用,说不定还会搅乱他与皇甫靖的父子关系,虽不甘心,但皇甫墨寒却还是低头退了下去。

    皇甫墨寒走后,静立在屏风后的姬少卿才缓步走了出来。

    “依爱卿所见,太子执意让朕下令处置燕珏是何意?”

    “臣不敢说!”

    姬少卿闻言拱手,一副谦卑臣子的模样。

    皇甫靖一愣,大概意识到他在估计什么,“爱卿但说无妨,朕恕你无罪便是。”

    有了这番保证,姬少卿自是恭敬不如从命。

    “依臣所见,或许太子殿下已经知道了燕世子与皇上的关系。”

    果然,当这句话说出,皇甫靖的眸眼瞬间森冷微眯。毕竟,燕珏是皇甫靖亲儿子的事知道的没有几个人,可太子却知道,这说明什么,无非是他在皇甫靖身边安插了眼线,这对于一个善于玩弄权术的君王来说,可是大忌,这一点只要稍加利用,就能让皇甫

    墨寒万劫不复。

    至于为什么姬少卿能这么坦然的说出,而不担心皇甫靖怀疑他,是因为,皇甫靖此人虽狡诈多疑,却也极为自负,所以,他压根不会相信姬少卿会冒着被怀疑的风险说出对自己不利的话。

    “这些天,臣有按照皇上的吩咐调查太子,发现了这样一些物件。”

    姬少卿话落呈上了自己手中的信件,但,又似乎有些犹豫,保持着拿出却不上前的姿态。

    也是这一犹豫,让皇甫靖的疑惑更加深重,勒令他即刻呈上来给他看。

    结果,当皇甫靖将那些信件逐一看完,整张脸的怒意却是越来越盛,到最后,竟将这些信件全数推倒在了地上,“这个逆子,好大的胆子!”

    皇甫靖气的从位上站了起来,胸腔不断起伏,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一贯器重的太子,竟会背着他做出这等大逆不道的事。

    “皇上息怒,事情还未查证,未必全部属实,也许是有人嫁祸太子殿下也未可知。”

    “嫁祸?”

    皇甫靖冷哼一声却没有再说话,但姬少卿已从他面上得到了他想要的效果。怀疑的种子已经埋下,接下来的一切不用他再动手,皇甫靖自然会顺水推舟,到时一切就是水到渠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