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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瑞站在他们身旁，也不知道啥时候来的。
他不仅是个莫得感情的扑克脸，还莫得脚？
宋方强装镇定：“黛比让你来的？”
“嗯，她给我打电话，让我把你再拾回家一次。”杰瑞挑了下眉，突然握住了托尼的手，上下摇动，“斯塔克先生您好，幸会幸会。我期待了很久，一直想干死您。”
“……”
宋方默默张开手臂，挡在托尼身前。
托尼倒是没什么表示，绕过宋方，大方地与他握手：“你是‘新复仇者’中的老派成员？”
杰瑞颔首。“我和黛比的父母都在无限战争中死亡。另外，我的姑姑嫁给了一个索科维亚人。”
托尼原来如此地点点头。
杰瑞说：“车子在外面。”
托尼犹豫了一阵，还是跟着杰瑞和宋方上了车。
杰瑞家跟宋方的居所距离不是很远，宋方家所在的公寓都被暴徒点了，杰瑞家的所在地自然也被暴乱的泥石流淹没。当然了，没有哪个不长眼的暴徒真的敢去冲击杰瑞家，只是如此一来，托尼斯塔克肯定不适合出现在那里。
所以杰瑞亲自开车，将他们拉到了另外一个地方，说是他们的秘密据点之一。
坐在车里，宋方时不时地拽拽领子，摸摸脖子。
不知道为啥，总感觉心慌得很。
杰瑞的目光通过后视镜反射过来：“放心，我不是要宰了你们两个。”
宋方咧嘴笑笑，记忆来时候的路线。
最终杰瑞在一处杂草丛生的破旧厂房前拉起了手刹。
这竟然是个生猪屠宰场。宋方看着那些盘踞在房顶的传送带，还有下垂的阴森的挂钩，上面黑乎乎的，估计凝着厚厚的好几层血液，心慌得更加厉害了。
不过好在他们三人一路平安地来到了地下冷库。
这里被打造成了一个避难所，里头设施很齐全，新复仇者的人还从附近的管线上私拉了水电过来，负载都不高，稍一不小心就会跳闸，但至少都可以使用，满足基本生存需求是没问题了。
只是设施上都覆盖着一层厚厚的灰尘。
来的路上宋方跟杰瑞恶补了一下有关新复仇者的知识。当年灭霸的两个响指造成了大量平民伤亡。其中一些人为了不受欺负，抱团取暖，组建了新复仇者这个组织。
那时的新复仇者只能算是个互助会，在附近居民中的口碑不错，但实力欠佳。为了扩张，这些元老们对人员的吸纳把关不再严谨，等反应过来的时候，自己的“股权”已被大量稀释。
新复仇者也从一个互帮互救的组织彻底蜕变成了单纯的帮派，还是那种乌合之众巨多，成天正事没有就知道欺负老百姓的那种。
不过老派依然有一定实力的。
顺带一提，竟然连托尼知道的都比宋方原主脑子里的多，这让宋方感到很不爽。
自己之所以显得像个傻子，锅都得原主背啊。
“这是我叔叔和他的伙伴们打造的避难所。第一场无限战争刚结束的时候，我们都还不太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们以为冷库厚重的门能把危险和死亡挡在外面。”
杰瑞一边检查避难所里的设备，一边说道，“只不过，在第二次响指里，我叔叔化成了灰。”
避难所里很安静。风不止穿过何处的缝隙，幽幽呜咽着。
杰瑞检查完了，走到托尼面前。“真是惊讶，这么多年了，你竟然连一句‘我对此感到遗憾’都没有。”
托尼嘴唇动了动。
人的上下两片嘴唇加起来顶多也就几十克，可他此时却觉得它们如此沉重。
“并不是不想说，只是说了没用。这时候再道歉就不是感到遗憾，而是想要推脱责任了。”
宋方再一次挡在杰瑞面前，直视杰瑞的双眼，“你觉得托尼斯塔克是那种会推卸责任的人吗？”
“……”
杰瑞冷冷地瞥了一眼托尼，但到底是退后了几步。
宋方心里松了口气，说道：“现在的问题是，显然有人在假借托尼的名号制造混乱。你们新复仇者在这次骚乱里也有不少损失吧。”
“别提乔治那个傻子。”杰瑞说，“别人随便一挑拨，他就蹿起来了。新复仇者迟早要被这群新派成员带到沟里。”
“外人可不知道他是新派还是老派成员，只知道他是‘新复仇者’的一员。”宋方说，“我们的当务之急，是搞清楚谁在背后捣鬼，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才能阻止他们接下来的行动，避免咱们进一步伤亡。两位，有什么思路吗？”
“呵呵。”杰瑞说，“谁跳得最欢，谁的嫌疑就最大呗。然后咱们这位斯塔克先生目前正处在全网黑的状态。看来咱们的敌人是整个地球呢呵呵。”
宋方一个激灵。
“你还好吗？”托尼问。
宋方抬了下手表示没事。他就是有点后怕。
自动回归范围的半径是五十米。也就是说，以宋方为圆心，只要地球在方圆五十米内，就能自动屁颠屁颠地找回来。
宋方在自己的口袋里摸到了个圆滚滚的东西。幸好他家跟对面公寓之间的距离没超过五十米。
对不起小破球，之前一顿忙活，把这你忘到爪哇国去了。
马丹，心慌得更厉害了！
这就是来自地球的报复吗？
宋方愣神那点时间，杰瑞和托尼已经讨论出来了个初步结果。
托尼目前的确被全网黑不假，但这么多厌恶、声讨钢铁侠的声音中，有的只在跟风，有的是真正受过伤，每一个字都浸润了鲜血和眼泪。
而有的人，在引领这场风暴。
“俄巴迪亚斯坦，斯塔克集团现任的总裁，在我还没到桌子腿高的时候，就知道他讨厌你了。”杰瑞说，“斯塔克集团是以你和你爸爸的姓氏命名的，他肯定会想尽一切办法，切断集团与你和钢铁侠之间的联系。”
托尼颔首：“我也调查了我公司的财务报表，还有一些其他的资料。这几年斯坦一直想要跟国防部扩大生意往来。但不得不说，最近的战争有点少，国防部对于增加武器采购开支的兴趣不是很大。”
“所以斯坦塑造出钢铁侠这样一个标靶，一方面方便塑造出自己对抗钢铁侠的形象，一方面可以增加民众的恐慌，让斯塔克工业获得更多的武器订单？”
宋方说着，坐不住了，站起来来回踱步，“不行，一定要阻止他。但要怎么做呢？那家伙可是个大总裁，超级有钱……”
“其实我有个简单办法。”
杰瑞说。
他抬起手，手指直指托尼的脸。
“把这家伙送出去。告诉全美利坚合众国的人，我们找到钢铁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