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杰弗里当场就懵了。
不是，两分钟前凯恩还活蹦乱跳的啊？怎么了这是？踩地雷啦？
他吼道：“快把他送到医院去！不对，先看看凯恩还有没有气！”
几名小弟手忙脚乱地去摸凯恩的鼻息，确认他还活着后，连滚带爬地跑回酒吧去找车过来。
凯恩哼哼了两声。
杰弗里稍微冷静下来，将自己的外套盖在凯恩身上，趴在凯恩身边，轻拍凯恩的面颊，用镇静有力的声音叫着凯恩的名字：“凯恩，凯恩？别睡，救援很快就到了。我们在这里保护你。”
凯恩又哼哼两声，歪着头，好像想离杰弗里远一点。
但杰弗里没有察觉到，他咬牙切齿地大声在凯恩耳边说道：“到底是谁打伤了你？是那只黄皮猴子的同伙吗？真是胆子肥了！你放心凯恩，死狐帮肯定帮你讨回这个公道！”
凯恩哼哼得更大声了。
脱臼的下巴不知道啥时候被纠正了。所以他能发出一些简单的音节了。这哼哼声听上去，大概像是……“我呸”？
“杰弗里……你先别说了。”
某小弟脸色苍白地捅了捅杰弗里，小声说道，“凯恩这伤，看着怎么这么眼熟啊……”
另外一个小弟也凑过来：“对哦，你看他这对熊猫眼，形状多完美对称，我就喜欢这样的，刚才我还在那黄皮猴子……卧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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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个无人的地方，宋方蜕去凯恩的外表，换回自己的面容。
对死狐帮几个成员的心灵控制也已经结束，不会再有人把凯恩当成他。
凭借路上通过汤姆等人的眼睛得到的信息，第一次到这里的宋方轻车熟路地钻出复杂的巷子，回到了大路上。
整了整笔挺的西装式校服，宋方跳上了一辆驶来的电车，车上女乘客都暂时放下手中的报纸，对他报以善意的微笑，可能是被他的英俊的外表和昂扬的精神面貌感染了吧。
找了个座位，宋方检查系统。
能量剩余78%，消耗不小。
一次性控制多人，修改他们看到的东西，让他们把凯恩当成他，这对第一天使用心灵能力的宋方而言是一个挑战。
不过使用能力某种程度上跟体育运动有些相似。刚开始会很难，肺部和气管被空气灼烧得非常疼痛，但在越过一个坎后，一切就变得很简单了，结束后甚至还会有种酣畅淋漓的感觉，让人感到时光没有白费。
除了练习了心灵控制之外，宋方还得到了了不得的情报。
死狐帮竟然试图插手哈米吉多顿的研究。
要知道哈米吉多顿可是个官方研究所，死狐帮不过一街头帮派，有什么信心能染指官方研究的成果？
难道死狐帮的背后老大叫帝诺·格鲁斯？
宋方摇摇头，将自己的想法盖上“可能性不大”的戳。
在《bananafish》的剧情中，知道那种药剂的名字的人其实很少，主角亚修虽然一开始就得到了药剂的样本，却有很长一段时间把那个香蕉鱼当成了某个人或者某样东西一直在找寻。
在宋方所在的领航副本中，杰弗里一个街头帮派中连中层都算不上的成员，张嘴就能吐出“香蕉鱼”，这画风实在与《bananafish》不搭。
那这个药名意味着什么呢？
或者，虽然此处香蕉鱼，彼处香蕉鱼是完全不同的两种东西，但它们的本质，或许有相似的地方，所以才会都用一个代表着人性的贪婪终将反噬自己的意象来作为自己的名字，并且一个被黑手党掌控，一个被帮派觊觎。
也或者这个名字什么都不意味，只是偶然重名了而已。
不管怎样，它的存在都意味着两件事。
第一，查尔斯养父所在的研究院正在进行的研究，很可能没那么光明正大。
第二，死狐帮这个黑帮肯定很有钱。
针对第一点，宋方需要搞清楚这项研究与变种人是否有关，如果有关，会对他的计划造成什么样的影响，他应该如何应对。
而对于第二点，宋方擦了擦口水。
钱的香气在召唤他。
死狐帮绝对超级有钱，至少比他有钱多了。
就为了笼络凯恩，通过凯恩这条线去接触药剂，几十万说扔出去就扔出去了！
那就算凯恩能顺利把药剂带给他们，之后呢？研究院里出来的东西，那肯定还没量产，死狐帮得到了配方或者样本，是不是要生产呀？生产是不是要准备钱啊？
宋方的下一步计划需要大笔资金，光靠他跟瑞雯小打小闹地去打黑除恶已经不够了。
正好，遇上了死狐帮。
能被称作“香蕉鱼”的药剂肯定不是啥好东西，就让他替天行道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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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天，局势又发生了一些变化。
凯恩住院了，据说伤势挺重，两个月内别想下床那种。马克把他臭骂了一顿，命令他哪怕伤好了也不许再出去跟他那些狐朋狗友鬼混。按照查尔斯在电话中跟宋方所说的，凯恩难得地没有跟他老爹对骂，或许这一次能认真地考虑跟帮派断联。
至于为什么打这个电话？查尔斯是来邀宋方和瑞雯周末去野餐的。这次没了凯恩搅局，肯定不会再发生上次高尔夫球场那样的不愉快。
宋方本想拒绝。毕竟凯恩能惨成现在这样，他功不可没，相信凯恩自己也很清楚这一点。这时候他去跟查尔斯外出玩乐，岂不是直接用刀戳凯恩的心窝子？
他倒是很乐意在凯恩心口上多来几刀，但凯恩不会只怨恨他，更会厌恶查尔斯。宋方不想没事儿总挑起他人的家庭内部矛盾。
不过查尔斯却满不在乎地表示：没事儿，就算没你这个人，我跟凯恩也早就势不两立了。他走路脚趾头踢到块石头都能认为是我故意把石头扔那儿的。
既然如此，宋方当然也就无所谓了。
查尔斯的养父也很快投入了工作中，几天不回家的那种。查尔斯的母亲是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贵妇，连查尔斯小时候都没被她亲自照顾过，更别说凯恩了。于是这一家子人各过各的，至于凯恩，反正他家有钱，护工想雇几个就雇几个。
从这个角度想想，凯恩还真是有点悲惨。
宋方耸耸肩，跟查尔斯敲定这周末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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