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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
殷玉灵只要一想到白日里救了自己的那位白衣公子，面上便禁不住多出几分羞怯。
她在京中这么多年，世家公子也见了不知凡几。
可她此生从未见过如此神仙人物。
“来报的小厮亲眼见着他进了镇北王府，说不准……说不准他便是那位摄政王呢。”
没有女子不爱英雄。
张氏想了想，又温声嘱咐道：“灵儿，此事你莫要声张，若救你的人当真是摄政王殿下，该让你父亲亲自登门道谢。”
殷玉灵又依偎进张氏怀里。
“女儿知道了。”
——
镇北王府。
白祈言吃饱之后，就靠在椅子上休息，用手摸了摸肚子。
“还好，差一点就饿死了。”
段疏寒笑了一声，问道：“你饿死鬼投胎？”
白祈言撇嘴，“你不懂，人生在世，除了吃饭是大事之外，其他都是小事，人只有吃饱了才有心思干别的。”
说到这里，他又皱起了眉头。
“但你这里的饭菜太难吃了，朕不喜欢！”
“……”段疏寒：“宫里的御膳不喜欢、本王府里的饭菜，陛下也不喜欢……那下喜欢吃什么？龙肝风髓？”
白祈言摇头。
“那倒不至于，等朕多适应几日就好了。”
不得不说，古代人的饮食条件，与现代人压根没得比。
即使不说别的调味品，只说味精这一项。
加了味精的现代菜，鲜美程度甩古代八条街。
更别说现代培育出来的水果，跟古代的水果相比，简直甜到爆炸。
白祈言心里对比的是现代位面的饮食，并且在心里默默祈祷下个位面最好是现代……
然而段疏寒却会错了意。
“看来陛下比较喜欢在冷宫时的饮食。”
“？”白祈言：“啊？”
段疏寒站起身，淡淡的说道：“明日回宫之后，本王便差人寻给冷宫做饭的厨子继续伺候陛下。”
“你！”
白祈言当然知道冷宫里吃的都是什么猪食。
他气愤之下，也跟着段疏寒站了起来。
“朕没说要吃冷宫里的饭！你是故意的！”
段疏寒眯眼看着他。
“陛下不是对饮食不满么？”
“……”白祈言又泄了气，“我不满是想让你哄我的，没别的意思。”
他的确很喜欢吃东西。
但其实，吃东西对他而言也没那么重要。
他只是想引起铲屎官的注意，让铲屎官多哄哄他而已。
段疏寒没想到他会把话说的这样直白，一时之间反倒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只是眼神复杂的看着他。
这时候，系统的电子提示音响起。
【攻略对象爱意值加5％】
本来白祈言都快忘记有系统任务这回事了，听到提示音，顿时一愣。
“原来你还在啊。”
【是的呢，亲爱的宿主，小六一直陪伴着您。】
“？？？”白祈言：“那你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没出现？”
他总感觉这个不靠谱的系统，好像很久都没有出现过了。
【因为这个位面攻略目标对您的感情，很多时候难以评判，所以小六去升级系统了】
白祈言：“那你升级完了没有？”
【系统后台正在自动升级。】
“……”白祈言：“我有一个问题要问你。”
【宿主请讲。】
白祈言迟疑片刻，问道：“你能查到我的前世吗？”
他今日与段疏寒谈起因果之说的时候，突然想起了这件事。
按理来说，他在冥府那么多年，应该是能在轮回境前看到自己的前世今生的。
但轮回镜中关于他的前世，却只有地狱道受刑三千年、恶鬼道苦熬三千年。
也就是说，他在受了如此多的刑罚之后，却还是没有赎清自己的罪孽，再轮回依旧投身下三道中的畜生道。
白祈言实在难以想象，自己在受这些惩罚之前，到底是犯了什么样的罪……
总不能是毁灭世界了吧？
【抱歉亲亲，位面局没有这个权限呢～】
“那谁有这个权限？”
【鬼王大人。】
白祈言正出神的跟小六聊，一转眼却发现段疏寒要往外走。
见状，他连忙绕过桌子，走到段疏寒跟前，又伸手拽住了他的袖口。
“你要去哪里？”
段疏寒抿了抿唇，“祭拜兄嫂。”
白祈言说道：“那我也一起去。”
他说要一起去，段疏寒并未拒绝。
两人一路去了后院的祠堂。
这两日时间，整个镇北王府都已经被清理干净了。
原本王府中很多家具摆设都已经遗失了，反而又添置了许多十分奢华的物件。
但凡是不属于镇北王府的东西，段疏寒都让人全部清理了出来。
想要解决灾民问题，日后花钱的地方还有很多。
身为一位还算是接地气的摄政王，段疏寒并不介意卖破烂换点钱。
祠堂里只摆着段疏寒兄嫂与小侄子的排位。
那排位簇新，显然是这几日临时摆上去的。
段疏寒走过去，掀起衣摆跪在蒲团上，叩首。
白祈言也跟着他跪拜。
然而，段疏寒拜下去之后，许久都没起来。
白祈言不明白他的意思，也只能装模作样的跟着拜。
两人就这么跪在蒲团上，朝着上方的三个排位，深深叩首。
段疏寒虽然没有出声说什么，但也知道白祈言跪在自己身旁。
他莫名觉得，自己与小皇帝这样，像极了一拜天地。
“走吧。”
段疏寒率先起身，直接把还跪在蒲团上的白祈言捞了起来。
“府中的下人已经备好热水了，陛下该梳洗安置了。”
白祈言蹭到他身旁，搂着他的胳膊，抬头眨了眨眼睛。
“你陪我一起。”
在勾引人这方面，白祈言是专业的。
他只需要一个眼神，就能令人情动。
段疏寒捏着他的下巴，仔细的将他的脸打量了一番。
“本王还是喜欢陛下提刀杀人时的样子。”
“我又不会提刀杀你。”
段疏寒唇角微扬，“陛下若是要杀了本王，自然是有另一种杀法。”
白祈言：“嗯？”
“美人腰间仗剑杀人……虽然不见人头落，暗里教君骨髓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