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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淮垂下眸，“我不同意。”
“不同意？”
沈清歌唇边笑容转凉，“没关系，反正离婚协议书你已经签过字了。”
她刚重生时，楚淮签得那份离婚协议书可还在她那边放着。
当时两人约定一个月为期限，如果还是不行，沈清歌自动签字同意离婚。
如今几个月过去了，虽然谁都没有再提那个约定，可是沈清歌记得清清楚楚，那份协议还在卧室收着。
在沈清歌的提示下，楚淮也想到了那份离婚协议，他瞳孔猛缩，冷声喝道：“沈清歌！你敢！”
沈清歌眸中浮现丝丝怒气，“我有什么不敢？”
她给了他那么多次机会可以澄清，是他放弃了，她凭什么不敢离婚？
楚淮眸色阴沉，嘴里仿佛要伸出两个獠牙，“沈清歌，你是不是忘了我的话，精神病杀人不犯法。”
“只要你签了字，我就能把自己变成精神病。”
“你信吗？”
沈清歌看着眼前的男人，唇角噙着怒气，说出的话明明那么不讲道理，在他身上却又显得分外理所当然。
可是，很抱歉。
这些，吓不到她。
沈清歌冷笑了两声，“楚淮，你大可以试试。”
两人对视了一分钟，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战火味。
楚煜看了看两人，颤颤巍巍的喊了一声，“妈妈。”
沈清歌一愣，眸中闪现些许懊恼，她怎么忘了孩子还在这边，就和楚淮这个疯子谈起了离婚的事情！
她忙低头看向怀里的楚煜，问道：“怎么了小煜？”
楚煜咬了咬唇，似乎有些想哭的样子，“妈妈，你和爸爸要离婚了吗？”
面对楚煜如此天真无邪的眼神，沈清歌竟然不知道如何开口，最终只是含混不清的说了一句，“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别管。”
“可是……”
眼泪突然从黑眸中落了下来，楚煜说道，“可是你们一离婚，小煜就成了没有爸爸妈妈的孩子。”
“怎么会……”
沈清歌表情有点尴尬，同时内心充满了愧疚。
楚煜这么小，她却就在他面前说这些，如果真离婚，孩子心里该留下多大的阴影。
楚煜接着说道：“如果爸爸妈妈离婚了，妈妈很快就会有新儿子，爸爸也很快就有新家庭，那小煜就是多余的了。”
“妈妈，你们能不能不离婚啊？”
“小煜不想成为没人要的孩子！”
楚煜越说越伤心，说到最后直接放声大哭。
沈清歌被他哭得心都碎了，她用手给楚煜擦了擦眼泪，诱哄似的说道：“好了，别哭，爸爸妈妈不离婚了好不好？”
“真的吗？”
楚煜哭得一抽一抽的，“妈妈不要骗我！”
“嗯，妈妈不骗你。”
沈清歌随着他的话说道。
“骗人的是小狗！”
“是小狗。”
得到了保证，楚煜的情绪稍稍平复了下来，“那妈妈，我们带着爸爸回医院好不好？”
沈清歌看了楚淮一眼，眸中有些迟疑。
她现在根本不想和这个男人在一起待着。
见状，楚煜又哭了起来，“妈妈，你刚刚是不是在骗小煜，其实你还是想离婚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