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千千佳人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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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小姑娘从来没有看见过这么多的人,一下子愣在了原地。

    这时,虞希宁从队伍后面钻了出来,“小妹妹。”

    “大哥哥,是你呀!”那小姑娘放下了手里的柴火,朝着虞希宁甜甜一笑。

    “小妹妹,我们是来见你祖父的,他在家吗?”虞希宁走到那小孩面前,弯着腰和她说话。

    “爷爷在床上,我去给你们喊他。”那小姑娘说完,转身跑进屋里。“爷爷,爷爷,外面有人找你。”

    过了片刻,屋子里传来很重的咳嗽声,一个干瘦的老头在小女孩的搀扶下颤颤巍巍的走了出来。

    看见院子里的阵仗,老头儿被吓了一跳,急忙跪下,“不知有贵客来访,小老儿怠慢了。”

    “老人家快快请起,我们是江宁府的,来这东隅坝视察灾情,今天听闻了一些事情,想来向老人家求证。”卢生安开口,尽量给老人留下一个平易近人的形象。

    “哦,各位官老爷快来院子里坐。”那老头儿听到眼前是官府的人,急忙让小丫头搬凳子,请顾谨众人来坐。

    “不用麻烦了,老人家,我们只想知道一件事。”顾谨摆摆手,示意老人不用麻烦了。

    “您家孙女说,她的父亲在半年前被征兵了,可是事实?”顾谨走到老人面前,问道。

    一听顾谨说的是这件事,老人瞬间就老泪纵横,哽咽了起来,“回禀大人,确有其事。”

    “那你可否给我们说说当时的情况?”顾谨又进一步追问。

    “诶,小老儿这就说,”老头摸了一把眼泪,开口说道,“去年冬天冷的早,我们收完粮食早早的就猫冬了,可是,就在十一月底的时候,忽然来了官差,挨家挨户的拿人,说是上面有文书,今年增加兵员,村子里十八岁到三十五岁的男人都被征了兵,本来参军会有军饷,可是人被官府带走以后,就下了一场大雪,数九寒天的,这走了的人就再也没有往家带个消息,这半年过去了,都不知道人是死是活。”

    “这村子里的男人都被征兵了吗?”顾谨又问道。

    “不止这个村子,还有周围的几个村子,官府把男人都给征走了,村子里剩下了老人孩子,开春没人加固堤坝,这发大水的时候,连跑都没办法跑,可死了不少人啊……”老人说完,又呜呜地哭了起来。

    “老人家别哭,我们回去了一定会尽快查清楚这件事,给你们一个交代,还有,我们会里面着人过来,给你们分发米粮,一定让你们活下去。”顾谨心里很气愤,但是表面却是很镇定。

    “谢谢青天大老爷!”顾谨等人在老人的叩谢中离开了这里。

    回到刚才休息好地方,“岂有此理!”顾谨生气的把手里的马鞭往地上一扔,顾谏走了过来,“七弟好大的脾气。”

    “五哥有所不知,刚才探知的情况真是气死我了,这胡峒恺看着是个忠于朝廷的,没想到,竟然也是个背地里站了队的。”顾谨生气的开口。

    “不知此话怎讲?”顾谏开口。

    “这胡峒恺居然私自招兵,就在去年冬天,他假传军令,在江南招兵,而且,咱们都没有得到消息,你说这可不可恶!”顾谨义愤填膺的说着,脸色因为生气而泛红。

    “这去年冬天,胡峒恺不是病着吗?快傍年根儿的时候,这胡峒恺就归西了,期间时间紧促,哪里是他一个缠绵床榻之人可以做得来的。”顾谏冷静的分析到。

    顾谨冷静下来一想,也对,胡峒恺是病死的无疑,作为朝廷的封疆大吏,出殡的时候顾谨还派人去送了挽联,据胡夫人说,这胡峒恺死前三个月就说不了话了,人也糊涂了,只能整日里在床上躺着,就连这致仕文书还是后来吏部代写的,顾谨发现,自己今天急躁了。

    顾谨冷静了下来,“刚才是我思虑不周,一时间气昏了头,不过,这件事一定有人在背后指使,若是找到了这私征的军队,怕是这不翼而飞的粮食也就有了着落。”

    “我已经派人回去取米赈灾了,咱们巡查完,就去着手调查这件事。”顾谨沉声说道。

    “既然七弟心里有了考量,那就这么办吧”顾谏从善如流的说。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顾谨等人详细的勘察了河道,设计了泄洪固堤的方案,把这些工作安排给孙定山好卢生安做,反正顾谨是来督办的,不用每天来一线盯着,只要最后把事情做好就成了。

    而且顾谨回去了,还有要紧的事情要做,比如,调查江南粮仓里粮食的去向,还也这数额庞大的征兵人员,还有在周围山上蛰伏着的流寇等等。

    等顾谨一行人回到总督府的时候,已经快半夜了,这一天的劳累下来,真的是人困马乏,顾谨他们这些男人还行,可就是悲剧了虞希宁,在泥泞不堪的路上走了一天,脱下鞋子,脚上起了水泡,虞希宁只好挑破了,上了药,怕是得几天才能好好走路了,虞希宁很苦恼,她还想去看看有什么商机呢,不过,转念一想,现在江南连人都没有了,那里会有商机,等后期安定下来了,再扩展商业也不迟。

    虞希宁涂了药,正坐在床上晃脚的时候,顾谨敲门进来了。

    “这么晚了,你有什么事情吗?”虞希宁问道。

    顾谨点点头,“确实有事。”顾谨抻了一张椅子,坐在虞希宁的对面,“白日里,你的那些治水的见地都是从哪里得来的?细想之下居然有几分可行。”

    有几分可行??笑话,这可是几千年治水总结下来的精华,顾谨居然这么敷衍,“那是我从几本杂记是看到的,也不知道对不对,今天看到你们争论不休,就顺口一说。”虞希宁谦虚道。

    “虽为信口一说,倒也不失为一种方法,等明日,我便找一些专门的匠人来探讨一下,若是你的方法可行,便可一试。”顾谨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