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9 本来只想偷吃,不想撞见了偷人(1更

菠萝饭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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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方泛白,又是一日。

    卢宁氏坐在厢房里休息,她有些头痛,这偷小厨房饼食的小贼还没有抓住。

    损失了价格昂贵的醉霄楼饼食不说,她作为当家主母的颜面也折了,而且清宜院里有个小贼逍遥法外,总让她这个当家主母心里觉得不踏实。

    卢宁氏坐在厢房的圆桌前,叹了一口气,难道这偷饼食的事情,就要这样不了了之了吗?

    这在此时,佟妈妈在厢房门口往里喊道:“夫人,二小姐在门外求见夫人。”

    卢宁氏讶异道,“仪韵?”

    “是啊,夫人,二小姐说,她说,她知道是谁偷了厨房的饼食。”佟妈妈说道。

    “什么?”卢宁氏疑惑道。

    “二小姐说,她知道是谁偷了厨房的饼食,”佟妈妈道。

    卢宁氏心中暗道,宁仪韵怎么会知道谁偷得饼食,她又为什么特地来告诉自己。

    不过现在卢宁氏已经为了这一桩小厨房的偷窃案,头疼许久,如今有人提供线索,她也顾不得那些为什么了。

    卢宁氏便说道:“你让她进来。”

    “是。”佟妈妈应道。

    宁仪韵进了厢房,看到卢宁氏,便笑盈盈的行了一个礼:“母亲。”

    “起来吧。”

    上一次,宁卢氏设计陷害宁仪韵,又把她在杂物间里关了三天,两人已算是撕破脸皮。

    现在宁卢氏也不想再演什么母慈女孝的戏码,便冷声说道:“你说你知道是谁偷的醉霄楼的饼食?”

    宁仪韵勾唇淡淡一笑:“女儿知道是知道,不过,母亲,您怎么也不让女儿坐下?”

    宁卢氏一愣,她只以为宁仪韵是仗着自己知道偷饼食之人,所以故意拿乔,心中暗道,这小蹄子只要在宁府一日,就是她的庶女,她有的是法子磋磨她,今日且先让她把所知的说出来,日后,再收拾她也不迟。

    她一指圆桌的对面,说道:“你坐吧。”

    宁仪韵浅笑道:“多谢母亲。”

    宁仪韵在宁卢氏对面落了坐。面对面而坐,才能更好的谈判。她可不喜欢别人坐着,她站着的谈判方式。

    “好了,你刚才说你知道是谁偷得饼食,现在你可以说了吧,”宁卢氏说道。

    “我既然到母亲这里来,自然是因为我知道是谁偷的饼食,”宁仪韵说道,“母亲,你有没有想过,查了那么许久,都没能在清宜院之中找到偷饼食的人,说不定,这偷饼食的人,根本就不是清宜院的人。”

    宁卢氏狐疑道:“你是说……这偷饼食的人,是清宜院以外的人?”

    宁仪韵笑道:“母亲,你可别忘了,饼食失窃的那天夜里,女儿也在清宜院里。”

    “你?你说你?你不是,关在杂物间里吗?”宁卢氏看了看宁仪韵。

    “对,”宁仪韵桃花眼半眯了一下,“就是我,我今儿来是自首的。”

    宁卢氏一愣,朝宁仪韵上下打量了一下,见宁仪韵嘴上说着自首,其实却是一副神态自若的样子,跟本不像是认罪自首,反而像是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家常琐事。

    若是宁仪韵战战兢兢的样子,宁卢氏还会信上她几分,可是宁仪韵如此泰然自若,老神在在,她反倒有些不敢相信。

    宁卢氏沉声说道:“你可知道,你在说什么?你若是想糊弄我,戏耍我,故意说这些饼食是你偷盗的,不管你是出于什么目的,我都不会轻饶了你。

    你还是想说这饼食是你偷的?

    你可想清楚了?”

    宁仪韵见宁卢氏竟然不信,心中不由冷笑,费尽心思要找这偷拿饼食之人,如今她上门自首,她竟然不信,这人啊,有时候真是贱。

    “莫着急,我所说的,千真万确,母亲且慢慢听我说来,”宁仪韵说道。

    “我用那梯子爬了天窗,出了杂物房,然后顺着院子东边的回廊,一路走到院门。

    哦,对了,母亲,我路过院门的时候,院门还碰巧开了,吓得我躲到了照壁之后,原来是佟妈妈带着母亲陪房,董贵家的娘家妹妹,进了院子。”

    宁卢氏一个机灵,浑身肌肉猛然收紧,心里顿时又惊又怕。

    惊的是,曲封进清宜院竟被宁仪韵撞见。

    怕的是,她和曲封的事万一被人知晓捅了出去,那她将面临万劫不复之地。

    瞬间,她的掌心便沁出了冷汗来。

    只不知道眼前的庶女是不是知道了什么?若是不知道,自己惊慌失措的,反而露了马脚。

    宁卢氏强稳住心神,说道:“你接着说。”

    宁仪韵笑了笑说道:“那日小厨房的窗没有关紧,倒是便宜了我。

    再后来么,我吃饱了以后,揣着饼食,经过西边儿的长廊,绕到了北边屋子的后面。

    我经过了母亲屋子的北窗。”

    宁仪韵神色突然一凛:“没想到,那天夜里,我听见了不该听见的事情。

    原本只想偷吃,没想到撞见了偷人。”

    “什么偷人?你这是什么意思?”

    “呵呵,就是母亲偷人的意思。”

    宁卢氏一惊,张嘴就喝道:“你混说些什么?”

    “母亲,女儿有没有胡说,您自己心里最清楚,”宁仪韵说道。

    宁卢氏掌心湿透,额上青筋突了一下,她深吸了口气,随即眼神凌厉起来,喝道:

    “你偷拿饼食已是一桩罪,没想到你无凭无据,胡乱说人是非,血口喷人,污蔑嫡母。

    品行恶劣,不孝之女,忤逆之女,我宁府竟然出了你这样的败类。”

    宁仪韵听了宁卢氏一串骂,心里也不恼,她骂得越凶,便是越是心虚,色厉内荏是也。

    “母亲,何必如此气急败坏。

    血口喷人,污蔑嫡母?没有。

    无凭无据,说人是非?也没有。

    人证物证,倒是有,证据确凿,倒是有。”